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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浪也曾因我之命澎湃。

    而今我却在黎明独自入眠,

    在曾属于我的街道落寞徘徊。”

    ……

    激情的演唱最能令人产生共鸣,观众席不少人站了起来,不少人挥手欢呼。

    这就是现场的魅力。

    宴蓝感受到了一股从未出现过的情感,一瞬间超越了技巧,唱出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效果。

    那位临危受命的演奏者仿佛也被感染了,演奏更加细腻多变,宴蓝的胸腔强烈共鸣,突然很想看一看那个人是谁,却又因为知道一点点动作都会被镜头无限放大,所以不敢。

    他只能克制着、忍耐着,也期待着。

    因为下一个段落,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去看。

    第二篇章结束后,钢琴用快速音阶与和弦层层叠加,宛如暴风骤雨,震动着整个录制大厅。

    宴蓝转身走向舞台尽头,俯身、下蹲,又倏而转回身站起来,手上出现了一根金色权杖。

    观众们再次惊呼。

    宴蓝的眼神变了,仿佛亲身经历了曾经的战争与变革、看到了这世间无穷无尽的热血和冷漠,感受到了千千万万的成功失败、悲欢离合……

    他的眼里既有忧伤又有希望,既有难过又有坚强,他拥有权杖,却已失所爱,他那么富有,又那么贫瘠,他心中苍凉,又因生命而热血澎湃。

    “一些缘由使我无法释怀,

    天堂之门不会为我敞开。

    自从你离开之后,

    就从未有过,从未有过一丝逆耳忠言……”

    宴蓝唱出有力的悲歌,一路来到钢琴边,右手一撑,身体一转坐在钢琴边上,两条长腿一条曲起,一条从钢琴边潇洒地垂下,带跟的金色长靴将腿型修饰得几乎完美,他将权杖横掣胸前,遥望远方,唱腔中充满了故事感。

    灯光再次笼罩住钢琴所在的区域,大家终于发现,原来演奏者与宴蓝的穿着非常相似,却没有戴王冠,而是戴着一顶只露出嘴和下巴的金色面具。

    此时此刻,二人在钢琴两侧相互呼应,仿佛演奏者是宴蓝分出的影子,虽然做着不同的事情,却有着共同的灵魂。

    两段间换气的当口,宴蓝撑住琴面,两腿先后挑起,姿态优雅地一翻身,以权杖支着钢琴顶盖,另一手向后扬去,单膝跪出了邀请的姿势。

    他与演奏者对视,演奏者的嘴角露出向往的微笑。

    这是提前商量好的——

    一个灵魂的不同两边,一边忧伤感喟,一边满怀希望。

    反复的练习让宴蓝将这些动作与表情几乎融入了血液刻入了灵魂,可是这一刻,他讶异了。

    虽然没有停止表演,却遭受了巨大的冲击,胜过方才情绪上的全部震撼,他看着演奏者面具之外的嘴唇、下颌、肌肤纹理、微笑的弧度……

    怀疑、确认、再怀疑、再确认、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