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蓝心中微微波动,再问:“现在呢?”
“现在舒服多了。”
宴蓝也笑了一下,又说:“我不重吗?”
“你轻得跟什么似的。”
“我都长了十多斤了。”宴蓝低声说。
“才十斤。”
“后面还会长,而且会长得更快更多。”
庄云流不以为意:“长就长呗。”
宴蓝:……
对牛弹琴,真是对牛弹琴。
他不说话了,只用带着轻微的话不投机的情绪吐了口气。
庄云流感觉到了,低头在黑暗中看着宴蓝的睫毛,搂住他的手臂微微用力,问:“你害怕?”
他指的不是害怕现在,而是害怕未来的孕期和生孩子这件事本身。
宴蓝明白,想了片刻后底气不足地说:“也没有。”
庄云流没说话,只是一直低头看着他。
宴蓝被看得有点紧张,身体下意识绷紧,眼睛始终低垂。
忽然,庄云流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仍是什么都没说,他却突然觉得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越跳越快,他那先前因为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以致于只能尴尬僵硬地贴在身侧的胳膊突然像有了自主意识,没有经过大脑理智的同意,居然就抬了起来,然后缓缓缓缓地……
按在了庄云流胸前。
他的双眼也自作主张地向上一抬,黑暗中,庄云流下颌的线条、鼻梁的角度近在眼前,皮肤的纹理也很清晰,尤其身上那股淡淡的沉香更像认识路似地直往鼻子里钻。
弄得他鼻子有些痒,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嘴巴随之更加自作主张,居然说:“你摸吧。”
庄云流一愣。
宴蓝连忙低头,搭在庄云流胸前的手指攥紧,声音细如蚊蝇:“你之前不是想摸它吗?”
庄云流:!!!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古人诚不我欺。
庄云流大喜过望,胸前的起伏变得剧烈,正要下手,宴蓝突然又把站在悬崖边的自己往回拉了一点,说:“不过不能太久。”
庄云流的手停在半路,认真地确定:“多久算久?”
这倒把宴蓝给问住了。
他眨着眼睛想了想,低声说:“就是……不能让我觉得不舒服。”
庄云流连忙道:“我是正常地摸,摸宝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