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担心我不认真复健吗?一起住的话你可以监督我!”
宴蓝:……
他又不傻,更不是小孩子, 庄云流却这样哄他。
看着画面里的人, 总觉得他们好像已经……
可又始终差点儿什么。
%, 接着突然停住, 久久都没有速度;
又像一张已经拼好了九百九十九块的拼图,最后那一块却怎么都找不到;
也像灵感到来时下笔如飞地写了篇文章做了首旋律,可最后一句却总是不能令人满意。
宴蓝深陷于这样的旋涡之中,急流漫过胸口,下意识说:“我哪有担心你。”
画面里庄云流一愣,微弱地退让道:“那、那就算了。”
宴蓝:…………
他好像说错话了。
今天的聊天氛围本来甚好,现在却颇有些即将不欢而散的意思。
他越发自责。
“我……”他努力地想挽回一些,“你明天在家吗?”
“在啊,复健老师没发话,我也出不了门。”
“哦。”自觉问了个傻问题,宴蓝垂下眼帘,“那我明天……去给你还车。”
庄云流一愣。
接着嘴微微张开,眼睛也亮了。
宴蓝顿时紧张起来,忙抢先道:“我想睡觉了,不说了,晚安。”
他倾身上前,逃跑似地关了视频,转身靠在书桌上。
太阳穴嗡嗡作响,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说出了那句话,至于庄云流会怎么理解,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个讲诚信的人,话已出口就一定会做到。
第二天起来收拾好自己,又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把那些有的没的都抛诸脑后,宴蓝开上车去庄云流家。
不是他们婚后住的别墅,而是庄云流单身的时候住的那套离公司较近的房子。
他把车停好,然后上楼去给送钥匙,理论上这件事做到这一步就该结束了,但一进门,庄云流拄着双拐热情迎接,勾人的饭香扑面而来,阿姨专门从厨房出来跟他打招呼,说正在做的全是他爱吃的菜。
……才上午十点,明显是早有预谋,他又怎么走的了。
他只能坐在客厅,一边和把一条腿横架在沙发上的庄云流聊天一边等吃。
他有点拘谨。
庄云流却放松而快乐,随手给他拆牛奶、分水果,问:“你什么时候去拍戏?”
“十天以后。”宴蓝垂着头,拿牙签戳了颗提子,“导演照顾我,说会把我的戏凑到一起,一次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