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蓝垂眸,点头“嗯”了一声。
庄云流当然不会走,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冲宴蓝挑了挑眉,笑问:“真地不需要我么?”
“唰”地一下,宴蓝的脸红了,眼里的难为情极其明显。
庄云流随即喉头一紧,两步上前坐在床边,躬身轻抚宴蓝的侧脸,隔着被子吻了上去。
“嗯……”
只是一个字,却将宴蓝的难耐、羞怯、舒适与依赖都说尽了。
庄云流根本听不了这个,当即掀了被子上床,把宴蓝抱在怀里。
“你不是……来送牛奶么?”宴蓝急促地喘气,“马上就凉了。”
“凉了可以再热。”庄云流急躁地说。
“可是昨天才……天天这样会不会……”
“你是久旱逢甘霖,根本不叫天天。”庄云流抓着宴蓝的手,两个人抵在一起。
完全没料到竟然还有这种花样,一时太过刺激,宴蓝根本来不及再想其他。
……
最后牛奶果然冷了。
他趴在庄云流怀里,失神地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心想这件事真是挺费时间的。
“今天是不是比昨天习惯了一点儿?”庄云流在他耳边笑着问。
宴蓝才不回答,庄云流知道这就是默认,又说:“明天继续,再过几天你就能彻底放开了。”
“再过几天我就去拍戏了。”
“怎么?舍不得我?”
宴蓝:……
“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我是说再过几天我就去拍戏了,根本来不及……”
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哎,那种话太不好意思说了。
庄云流却是明白,答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向你保证,在你走之前一定让你完全习惯、甚至爱上这件事,让你到了剧组还天天想我。”
宴蓝:…………
庄云流蹬鼻子上脸,顺着宴蓝的头发,第二次提议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宴蓝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上班还要家属陪,而且还是第一次去上班,要给大伙儿留下好印象。
至于那方面……
应该也没什么,毕竟之前不舒服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心里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现在接受了,没压力了,情况一定会截然不同。
“哎。”再度惨遭拒绝,庄总悲伤叹息。
宴蓝知道他心里委屈,打算挽回一下,便说:“你帮我做另一件事好不好?”
庄云流立刻来劲,稍稍撑起身体,问:“什么事?”
“弹琴给我听。”
“嗯?”
“你上次弹的曲子我很喜欢,但就是弹得太散了,你好好练一下,我想听完整流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