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阿月有心理阴影,根本受不了打击,当然也可能是沈教授自己的原因,但十几年过去了,沈林深就算不是亲生的,感情在也变成亲生的了。”
姜云明看着桌子上那份资料,只觉得越想心口越烦闷压抑。
沈守月,男,24岁,沈家长子。
九岁被绑架到偏远山区,期间被殴打、凌虐,作为奴隶被买卖,一年后被救出的时候几乎是崩溃状态,后接受心理治疗五年。
十六岁开始放纵,每天喝酒、飙车、约架等,到了大学开始从事网文行业,大学毕业后继续在家放纵。
后在本年二月份,被姜二少带回家,期间经历过一次绑架被姜二少救出。
这是一份缩略的报告,后面还有各种详细的信息,而其中沈守月十岁刚刚获救还有接受治疗中的照片是最为触目惊心的。
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淤青,当时似乎正在猪圈里面打扫铲粪,后面的治疗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刀子和烟烫出来的疤,辫子和钝器的击打也不少。
身上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好地方不说,精神和心理上的问题也很多,当时几乎是看见高大一点的人都不可以,如果有人对着他扬起手,那沈守月几乎是马上就闭着眼睛大喊求饶。
再后面是病例和往后的事情,姜云明只是简单翻了翻也没有仔细看,但只是前面的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让姜云明心疼的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沈守月打个电话,但在拨通之前却停下了,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沈守月说这件事。
这种揭伤疤的行为,姜云明是绝对不想做的。
他给白惟酒打了个电话,下午的课让白惟酒替一下,而白惟酒本来都已经准备要回家了,却被姜云明这一个电话又留在了学校。
不过白惟酒似乎听出来了姜云明心情不太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下次记得请吃饭就挂了电话。
“哥,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你别把小沈也影响的不开心了就行。”
姜云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姜月清一个人在那里担心沈守月和他会不会有什么矛盾。
“应该没什么事吧?毕竟他虽然有时候确实有点讨人厌,但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姜月清伸出手收好那些资料,但收到一半又觉得不妥,于是又去公司的碎纸机那里,把所有的文件和照片都毁了个干干净净,就连碎纸都被人马上就收走了。
他掏出手机,给姜云明发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