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吃白食,”顾凉洲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手,推推眼镜道:“我们买了酒的。”
似乎就等他这句话,沈星迟满意地笑了,举起酒杯,“既然你们买了这么多酒,那我们得把它们喝完啊,我提议,Gorilla和Salute先一人干一瓶怎么样?”
……
那个夜晚格外热闹又格外温馨,每个人都喝了不少,Gorilla人逢喜事精神爽,喝得尤其的多,最后坐都坐不住了,没骨头似的靠在顾凉洲身上,“洲啊,洲!”
他举着酒瓶子大喊,“我们夏季赛拿冠军好不好,把那冠军奖杯给我闺女当玩具怎么样?”
顾凉洲没有碰他,但他靠着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躲,一双眼睛弯起,一向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是闺女?万一是儿子呢?”
“不、不要儿子!”谢忱听到关键词突然坐直身子,“我和我老婆都想要闺女!闺女好,闺女像她,又温柔又可爱,还是爸爸的小棉袄,儿子可不行,生儿子肯定像我,我跟你讲我小时候可淘气了,差点没把我爸气死,我不要生儿子,我不想受我爸受的气。”
沈星迟让他吹一瓶,但顾凉洲却没喝多少,他那一瓶最后让谢忱给帮着喝了。这边的规律,替人喝酒两瓶抵一瓶,并不划算,但顾凉洲还是随他去了。
谢忱喝多了很有趣,很可爱,顾凉洲本想反驳他,说你生物可能没太学好,但看着他似乎真的在为生儿子苦恼的模样,便不忍心了,顺着他道,“好,那就生闺女。”
“我、我生儿子只有一种情况,”谢忱没接话,继续自顾自絮絮叨叨,“那就是生一个像你一样乖的儿子。要是生一个像你的,我勉强接受他是个男孩儿。”
“你儿子像我?会不会不太合适?”顾凉洲自言自语,就见面前的酒鬼竟挣扎着站起身,他连忙去扶,那人就径直跌进了他的怀里面,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
“不好意思啊,洲,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说完,便毫无负担地,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顾凉洲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暗恋多年的心上人醉倒在自己怀中,实在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好在,谢忱似乎睡得很熟,且毫无防备。他们的脸靠得很近,只要顾凉洲低头,就可以轻轻松松吻住他。
顾凉洲盯着面前的人,把那偷吻的画面在脑海里演示了无数遍,但却像被人定了身一样,始终没能缩短二人的距离。
谢忱有未婚妻,七八个月之后他也会拥有可爱的孩子。
他们虽然离得很近,但却有一条无形的分界线,将二人彻彻底底的分隔开。
他们不能,更不可以!
他的心事,必须永远的藏在心里,直到他死去。
“凉洲!”顾凉洲陷入痛苦的挣扎时,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傅弥萧送队友回屋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