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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了几句,应该是与祁然约定好,结果被放了鸽子。

    “邱先生,”丁冶在他踌躇着是否踏入商场的那刻上前,“来买婚礼用品吗?”

    他是猜的,因为之前闲聊时邱越宁透露过自己的工作很忙,这段日子有限的闲暇都用来准备仪式所需了。

    “嗯,”见是丁冶,邱越宁舒展开眉宇,勉强地笑了笑,“本来想一块挑领带,祁然来不了了。”

    “我陪你看看吧。”

    “不用占你时间,”邱越宁客气地说,“我随便选一下就行。”

    “我本来也是闲逛,”丁冶走到跟前,示意他一同穿过旋转门,“你不是说想准备一场完美的仪式吗,怎么又说随便选了?”

    “不是……”他低着头,“我就看着选。”

    “放心,这些我见得多,帮你参谋,”丁冶扬声,“保证完美,祁先生也会满意。”

    邱越宁不再拒绝:“谢谢你。”

    导购小姐听说是来买婚礼用的领带,错把他们当成一对:“是您和这位先生用吧?”

    “不是,”邱越宁礼貌地纠正,“我爱人有事没过来,朋友帮着看看。”

    “抱歉,那我给您拿样品。”

    丁冶帮他挑了一款酒红色有暗纹的,邱越宁在镜前试戴,脸上又浮起了自然的笑容,和第一次见面时的表情完全一致。

    “丁总,你眼光真好。”

    “你喜欢就好。”

    也太容易转换心情了。

    丁冶一时无法将眼前这张脸庞,与刚才在商城门口蹙着眉的青年相联系。

    失落的、勉强冲自己笑的邱越宁。

    如果是我,会希望你发自真心地笑着,无论何时。

    奇怪的念头一股脑涌出,丁冶觉得自己身上某种“欲”的力量在膨胀,它向上生长,也向心底深处沉淀,打破三十年来惯有的波澜不惊。

    两年后,曾经困扰他的暗昧情思不再是被束缚的存在,在阳光下自如舒展,变得真实而触手可及。

    从海滩回去的路上,他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那边有点吵,丁云谦可能不在家里。

    “你在忙吗?”他问。

    “没有,我和你张伯在外面散步,公园里好多跳舞的,”丁云谦敏锐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