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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饿着肚子到祁然的学校门口,撑着伞等他,但是对方忘记约会,也没有接他的电话,和同学去吃饭了;事后也没能等来丁点歉意的表达。

    以前邱越宁不会计较这些,感情最禁不起算计。只有今天,祁然说出他“没有爱过”几个字之后,他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非常滑稽。

    他不认为刚才说的话过重,如果在一起只有疲倦与忍耐,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邱越宁扫了眼微信。丁冶半个小时前发来消息,问他是否到家。他拨了个语音邀请。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丁冶的声音:“在家呢吧?”

    “嗯,早就到了,”邱越宁不想提见到祁然的事,“你也没出去吧?”

    “没有,”他说,“今天累吗?”

    “那倒不会,”邱越宁想了一下,“就是有点困。”工作的时候常常睡眠不足,他习惯在假期补一点觉,但是今天出门很早,晚上才进家,眼睛微微发涩,“你呢?”

    “我没事,”丁冶告诉他,“照片他们会修一下,到时再挑选做视频和相册用哪些。”

    “好,”还有一天假期,邱越宁问他,“明天想去哪逛吗?”

    丁冶说:“明天休息一下吧,今天也早点睡。”

    窗外的雨声渐弱,邱越宁没有挂断语音,默了片晌后问道:“丁冶,你觉得轻松吗?”

    “怎么了?”

    “我想问你……和我在一起轻松吗?”

    “当然。”丁冶敏感地意识到什么,“越宁,你有压力吗?因为结婚?”

    “不是,”邱越宁连忙否认,有些不好意思,“我很期待婚礼,就是想知道你的感受。”

    手机那端忽然一静,他差点以为网络中断。

    “我不会勉强自己做这么重要的决定,”略带磁性的男声淌过耳畔,“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嗯。”把过去的焦虑带到现在,有庸人自扰之嫌,邱越宁吸了吸鼻子,拂去先前心头的不快,“你也好好休息。”

    角几上的台历显示七月份,邱越宁翻到下一页,“10”和“11”的位置上画了两个红圈。

    婚礼越来越近了。

    最近在家的时间,他经常用来布置整理房间。公寓又多了不少东西,大部分是成对的,上次与丁冶一起购买的装饰画也分别挂在了客厅和餐厅。

    照片修好后,他们挑了几十张收入相册。工作室额外送了水晶相框,选的是丁冶搂着邱越宁在山下拍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