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喊着,却无人应答。迈巴赫两侧均遭到重击,驾驶座几乎已经完全凹陷进去了。
傅琅彧浑身是血,大腿被护栏的钢筋穿透,猩红的鲜血下是森白的骨头。他下半身被卡在驾驶仓,上半身却稳稳的将李衡星护在身下。
伸手探到傅琅彧微弱的气息,李衡星浑身颤抖急的不行,眼泪和着血水爬满了整张脸。
顾不得身上的伤,艰难的坐起来,想要把傅琅彧给弄出车厢去求救,可没等他动作,车外却传来一道粗鲁的嚷嚷声,“这车漏油了,你们这些傻逼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拖出来!拖底下小的那个,别他妈搞错了!”
还没等他当机的脑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凹陷变形的车门被几个人从外面拉开,那些人粗鲁的推开傅琅彧,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
尽管有傅琅彧护着,李衡星的脑袋依旧一阵阵发懵晕眩,他被拖到马路边上,一双尖头皮鞋出现在眼前,随即一巴掌甩到了脸上。
“跑啊李衡星,这次你还跑得了吗?”
李衡星木讷抬头,傅以恩那张横亘着一道鞭痕的脸愤怒的扭曲着,他猛然回头朝他们那辆车子看去,傅琅彧还在里面。
他刚起身想跑过去被傅以恩抓着头发拖了回来,“贱货,我让你动了吗?”
李衡星喉咙发出一串痛苦的闷吼,“救他,快救他!”
傅以恩轻蔑的笑了起来,“你这是在求我?你知道我盼这天盼了多久吗李衡星?呵呵,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打死不松口呢,这就受不住了,我有点失望了呢!”
李衡星被怒火烧红了眼,“傅以恩!他是你叔!”
“叔?哈哈哈……你还真他妈天真。”傅以恩不急不缓的说出残酷的事实,“你去问问傅家的人,除了老爷子和他那个妈,还有谁把他当亲人,以前留着他不过是看中他赚钱的能力,现在公司稳定,老爷子也不在家,他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李衡星呼吸不稳慌得完全没了头绪,“傅以恩,我求你,你有什么仇冲我来,放过他!只要你救他,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你可以杀了我,用我的命换他的!”
这段路人烟罕迹,傅以恩是有预谋犯罪,李衡星赌不起,那样的冲击下,多拖一秒傅琅彧的危险就更高,他要傅琅彧活下来,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怎么都可以?”傅以恩琢磨着这几个字,“行啊,别说不给你机会,你把那几个人伺候舒服了,我就考虑救他。”
说罢他招手示意那几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流浪汉围过来。傅以恩为了羞辱他无所不用极其,手段更是一次比一次下作恶心。李衡星嘴唇咬到流血,硬生生忍住抗拒的话。
“不想做?”傅以恩好整以暇,“我是讲理的人,不逼你,我在前面设置了路障,这条路接下来不会再有车经过,我陪你等着,等着看傅琅彧什么时候断气哈哈哈!”
“傅以恩我草你妈,畜生!”李衡星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力度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心脏挤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