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川抬手拍了拍他脑袋,“不要乱想,你不是说了预感傅总很快会醒的,他那么珍惜你怎么舍得忘记。”
下班后的时间李衡星依然不轻松,抱着一堆专业书回去啃,但能呆在傅琅彧身边,还是有很大的精神安抚效果。
看的字都变重影了,李衡星揉揉眼睛起身伸了个懒腰,拉开衣柜一看就直叹气。
曾几何时傅琅彧还跟他说过正装这类的款式不适合他,现在演变成满柜子都是成套的西服和一水的白衬衫,他那几套休闲服被可怜巴巴的挤到角落,再没临幸过,系领带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李衡星走到床边,急躁的解开扣子刷拉脱了上衣愤然扔到地上,“你说你,为了你的公司我一天天过的啥日子呀!等你醒了那些得罪我又不好好做事的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我要把他们臭骂一顿然后炒鱿鱼!”
骂完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丧眉搭眼捡起衬衫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低落的李衡星仍旧未能发现,身后人指尖微弱的轻颤。
洗完澡李衡星后悔了,紧张兮兮的蹲到床边哄人,“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迁怒你的,你不要当真啊,别生闷气不醒。医生说你很有可能是完全听得见外界的声音的,所以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努力醒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第二天到公司,难得的傅应丰没有呛声,他说了句傅以恩说过的话,“不着急,反正最终都会到我儿子手上,不管是你还是傅琅彧都别想巴着不放。”
李衡星冷眼以待,脚步匆匆越过他,凌越能不能撑到下一代现在可是他说了算。
“衡星,我需要去一趟D市,合作酒店的最后一份文件下来了,需要去和合伙公司的韩总做交接。”陆宁川翻着行程表,“我看了看今天比较合适过去,但是下午有个内部会议,你一个人没问题的吧?”
合作酒店当初多令傅琅彧头疼费神,事关那个项目,其它安排当然要靠边让。
“没事,你安心去,替我向韩总问声好。”李衡星颇具气势的拍了拍陆宁川胳膊,“这边我会自己应付,拿不准主意的我就推迟,等你回来再议。”
当天的会议没有任何价值,一群老东西看人下菜碟,有实力的不在他们就不愿谈工作,闹哄哄的试图挑事。
他们以为没了陆宁川他会怯场,李衡星索然无味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静听狗吠。
等到全部人口干舌燥说不出话了,他站了起来,那些人两眼放光就像见了肉的狼,等着他表态。
李衡星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了句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