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星脑海里幻化出千万朵花倏然开放的画面,嘴角早就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人嘛,不可能一直倒霉的,爹不亲娘不爱都是浮云了,傅琅彧一个人就能把他缺失的都补齐全。
李衡星心满意足推开门出去,喧嚣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穿过铺着大理石的走廊,在服务员的指路下找到洗手间。
门口突兀摆了块清洁中的牌子,李衡星拧眉,外面正热闹,谁会选择这个点打扫。
绕过牌子走进去,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竖着手指呵斥他滚出去,“没看见牌子吗,憋一会能憋死你?滚!”
另外几人也目光不善瞪着他,从几人脚边的缝隙间看到,有个年轻的西装男被压着肩膀按跪在地上,脸看不见。
那伙人人多势众,李衡星不会傻到硬碰硬,没吭声退了出去,男人目送他离开,对他的识趣很满意。
正想回去找服务员叫保安,迎面撞上一人,李景肆扶了他一下,问他着急忙慌做什么。
李衡星指指洗手间,“洗手间里几个纨绔在欺负人,我打算去叫保安。”
“噢,带我去看看。”李景肆说完捏着他一边肩膀往前走。
那群人不是善茬,李衡星不免担忧,“李总,你打架厉害吗?”
“很多事不一定要靠拳头解决。”李景肆拽着不让他走,李衡星怀疑这人一会打起来想拿他当挡箭牌。
“舞池那么热闹,不出去跳舞在这干什么呢各位?”
“你他妈没看门口的——”那个嚣张的男人话音戛然而止,随即换了副拘谨的表情低头问好,“李总。”
李景肆没有意外,“认得我啊,听我弟弟说你们在这欺负人,怎么一回事。”
那人当即腆着谄媚的笑脸向李衡星点头哈腰,“哎哟,原来这位是小李总,听说刚回国不久,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要是知道是您弟弟,我们哪敢不让他用洗手间啊。”
这些人把他误认为是李北岚了,李景肆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别扯远,先说说你们在搞什么鬼。”
“哦哦,没啥大不了的,遇到在暗夜那边上班的鸭子,跟他玩玩而已。”男人狗腿的掏出烟递给李景肆,一边让人闪开让位置。
李景肆抬手挡开那根烟,李衡星探头从缺口处看见了那只鸭子。
鸭子君的衬衫领带被扯得皱皱巴巴,眼角破了道口子,嘴角也一片青肿,大腿上满是鞋印。
这样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鸭子,倒像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看得出来那几个人都是些眼高于顶的败家子,底层的人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人,只是些可以随意糟蹋的玩物,是以在当事人的面前,也能把话说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