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缪余光撇他一眼,没多说调转车头往相反的路线开去。
季礼确认了不是错觉,他哥真的让着他,可能是觉得昨天让他削木头做篱笆太过分了,今天给点补偿。
季礼充分体验了当一天大爷的快乐,要什么给什么,事事有回应,太他喵爽了,为什么一天只有24小时呢。
然而一连三天待遇都这样,季礼有点吃不消了,拦住准备出门上班的季缪怀疑问道,“你是不是在给我下套啊,等着抓我把柄又给我一顿收拾?”
季缪曲指在他额头弹了下,“已经下完了。”
季礼想了一天没想明白,哪里中招了?
……
时间是种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悄然流逝的存在,一月初凌越开始放年假。
刚放假几天睡得一天比一天晚,有时甚至挑灯夜战到天明,李衡星自觉元气大伤,暗呼比不过比不过,老男人的库存深不可测。
又硬扛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举了白旗投降,大佬大发慈悲放他这手下败将休养生息。
蜜里调油走到一年的尾巴,年二八趁着两人都在家,李衡星打算搞个全面点的大扫除,把旧的不要的东西清理出来丢掉,辞旧迎新。
最后搞了半天反倒把家里翻得更乱,不过也翻出不少被遗忘的旧物件,比如李衡星那只箱子。
李衡星不打算打开,拿抹布随手擦了擦又一脚把它踢回了角落继续吃灰。
老爷子给的那份文件他拿了出来,蹲在地上解开文件袋上缠绕的绳子,从里面抽出一份似曾相识的合同,股份转让。
傅琅彧在整理书房的书籍,李衡星噌噌跑过去把文件交给他,“这、这个,老爷子为什么给我啊,是不是给错了,还是名字写错了,应该是想写你的名字的吧?”
大佬坐下顺势把他拉到怀里一块休息会,扫了几眼那份合同不甚在意的开口,“爸给你的这份加上我的,你现在是凌越最大的股东了,有什么感想吗小李总?”
李衡星握着那份合同心情微妙,大佬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好像这就是一堆印了字的纸,值那么一点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的。
“我拿着这个不好吧,凌越是你们傅家的产业,我怎么说也是外姓。别的不说,就你那些哥姐知道了非跟我撕个三天三夜不可。”李衡星一想到那群唯利是图的吸血鬼就压力山大,手里的纸张似有千斤重。
傅琅彧给他倒没太大关系,反正他就相当于一个傀儡小皇帝,只是挂个名,实权还在亲王手里。
老爷子给他的被蛀米虫们知道了肯定要闹上很久,真令人头大。
“不要有压力,该是他们得的不会少,不该是他们的也拿不到。公司运转一切如常,你的股份多少不影响他们的利益。”傅琅彧看出他的担忧,一边给他顺毛一边分析,“再者说,不止凌越是傅家的,你是我的,也可以说是傅家的。所以公司依然在自己人手里,谁有资格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