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旁边坐着呢。
顾总微笑,任由露露小姐擦擦手汗,给他剥橘子。
顾总:“罗布里以前经常来?”
露露:“那倒没有。”
黄毛妹:“我们不让他来。”
露露:“自从他跟人对吹粉红泡泡……把那人吹得肺气肿之后,我们就特别留心了。”
罗布里:“……”
那人肺活量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毛妹义愤:“关键是他嗓子不行,还、非、要、抢、D、J、的、话、筒!”
露露赞同:“第二天DJ痛哭流涕要辞职。”
黄毛妹:“说音乐这条路太难走了。”
罗布里:“……至于吗?”
罗布里:“行了你别说话了, 快把你家蛋炒饭端过来。”
露露一扭一扭地起身催蛋炒饭去了。
顾总:“蛋炒饭?”
第一次听闻酒吧还卖蛋炒饭的。
罗布里:“他家的特色,还有卤味也不错, 如果同时要的话, 还送一个果盘, 比较划算,建议顾总你点一个。”
顾总:“……”
点一个吧。
过了一会儿蛋炒饭还没催来,罗布里倒是尿意滋生。
罗布里:“顾总我上个厕所去呗。”
罗布里嘱咐:“等会儿可千万给我留一口蛋炒饭,别都吃完啦。”
罗布里走出包厢,绕了舞池一圈,斯巴达的厕所和厨房挨着,都在楼梯下面。
楼梯下面却蹲着一个人。
露露。
一个1米6,体重140的人儿,缩地像个球一样,瑟瑟发抖着。
罗布里神色一变。
“是他?”
露露缩地更厉害了,连嘴唇都是白色的,一道一道眼泪流下来,打湿了厚厚的眼影。
罗布里顺着她的目光,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夹克的男人朝洗手间走去。
这男人眉目在灯光下看得倒是清楚,白色的长方脸,疏淡的眉毛,一双三角眼残酷在眼白上,就像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正在俯伏的蛇类动物。
罗布里经过大妈身边,从她手上抽了根大前门,对大妈的抱怨充耳不闻,随手锁上了男厕的门。
关宏晟被男厕刺鼻的味道熏得直皱眉头。
他是跟着顾桓中的车来到这地方的。
顾桓中是不是真的洁身自好不沾酒色他不知道,不过他乐意去查探这位东皇掌门人身上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藏在这个破酒吧里的秘密。
他转过头来,却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倚了一个人。
光看身影,身材苗条,宽肩窄腰。
一张脸,似笑非笑,面若桃花。
关宏晟不是双,他只喜欢美女,男人的滋味他欣赏不来。
但他现在好像能闻出来味道。
特别是这人一双眼睛,就好像春江的潮水,从内而外透着一种缱绻,仿佛可以不动声色地将人溺毙,却又能猛地一下勾起他浑身腾腾而起的火热欲望。
迷人而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