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露白哈哈道:“一部反应新中国七十周年旧貌换新颜的电影,你说大不大?”
刘道培简直肃然起敬:“真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没错,张明义导演的这部电影从两年前就开始了筹备工作,毕竟是前所未有的反应国家状貌的电影,从上到下都重视得很,一点不敢马虎。
可是,罗布里却提出了质疑。
“电影该怎么拍?”
张明义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年轻的演员居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不由得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反问过去:“你觉得,电影该怎么拍?”
罗布里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
“02年有一部电影,《芝加哥》,讲的是两起发生在美国芝加哥的案子,通过一个律师的炒作,让这两个案子纵横勾连,从而声名大噪,”罗布里道:“这部电影反映出了1920年的芝加哥是个怎样的城市,纸醉金迷、人情淡薄、利益至上、不择手段,这就是一个城市的气质。”
夕阳洒在芝加哥建筑物高耸的顶尖。
就像黄金一样令人迷失心智。
那《中国》呢?
罗布里问张明义,该用什么去表现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的气质,风采和状貌呢?
张明义笑了,黝黑的面皮上闪过一丝赞赏。
……
“不错,电影这个东西很有特色,你可以用一个镜头表现世界的广大,表现宇宙的恢弘,但你很难用整部电影去展现这些,否则,这就叫纪录片。”
“电影,是要有情节推动的。”
所谓,为大于细,图难于易。
所以电影更欢迎渺小的人物,通过这些渺小人物的悲欢,展现一个时代的东西。
就像,时代压缩在了人物身上。
而张明义的电影的主人公,也不止一个。
而是,三个。
旧社会被压迫被欺辱,沦落烟花,最后终于在新中国里得到了解放的妓、女。
在懵懂中响应号召下乡,接受全然不同的再教育,最后顺着大潮返回城市,同时打上农村和城市烙印的知识青年。
最后一个,当代大学生村干部。
罗布里顿时举起手手:“这个我熟!”
按张导所说,最后一个就是村官儿,就是扶贫下乡的另一个小冯书记。
刘道培一听也道:“还真是,罗布里演的那个小冯书记确实是出神入化,张导您用他绝对没问题。”
谁知张导端详了一下罗布里,摇头:“不行。”
罗布里泄气:“好直白的拒绝,导演,我的小心心其实很脆弱的。”
周露白噗嗤一声笑了。
罗布里鼓劲儿:“但我会努力上个十次八次,让您不忍心拒绝我的。”
张明义笑了:“这个角色你会演,就更不能演了。”
张明义解释道:“重复挑战同一个类型的角色,对观众而言,很容易串戏,会不由自主带入到别的戏里。”
罗布里想了想,竖起大拇指:“您考虑的周到。”
罗布里:“那行,我不演村官儿了,我演知识青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