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次讲完“说正事”之后,又开始扯别的话题的是程禄自己,现在他又一副“都是段永锋的错”的模样。段永锋注意到了这点,但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好啊。”
“我简单说说这个梦境的思路架构。”
“嗯,听着呢。”
“你、太子还有我,准备出征的这场战争,是梦境的核心。”程禄道,“总的来说,这次主要是准备通过战争,让那朵花领悟到自己的责任,进而明白他真正的授粉对象是谁。”
“……”段永锋沉默了一下,小心地举手提问,“禄禄啊,虽然你把‘因为所以’讲得很清楚了,但是……我不是怀疑你的思路啊,我只是想问,为什么战争能让他领悟自己的责任?他要真是太子,我就会很理解;但他,本质上不是一朵花吗?”
男人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是,等会儿,他就是一朵花,到底有什么责任啊?还和国家战争扯上关系,感觉他以后要拯救世界似的。”
“没到拯救世界那么夸张。”程禄道,“……但确实会上升到国家层面。”
“……哈?”段永锋这下是真的惊了,“一朵花,上升到国家层面?它能做什么?难不成是那种保护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
“……差不多吧。”
“还真是啊?”段永锋惊叹道,“不是我说,禄禄,你经手的植物动物一个个的越来越夸张了啊。‘捕梦’‘庄周’‘忘川’,还有那只蝉!天,我现在仔细想想,你这些东西要是利用在某些关键处,根本就是顷刻之间翻天覆地啊。”
“程家就是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程禄淡淡道,“不然你以为,程家为何能经历多朝多代依然存在?”
“……你们这些世家,真的太可怕了,深不可测啊。”段永锋夸张地搓了搓手臂,“一朵能保佑国家的花,你们就那么随便放在店里啊?”
“它并不能保护国家。”
“嗯?可你刚刚不是说……”
“它本身,没有任何祈福、保护的作用。”程禄淡淡道,“准确来说,它是个‘预言’。”
“预言?”段永锋问道,“什么方面的?”
“苦难。”
“……哎?”男人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它的开放,预示着苦难即将到来?”
“不,恰恰相反。”程禄道,“它会在苦难中开放。”
“那么它预示着的是……”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