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可以问了。”段永锋低笑两声,“这是叔叔在邀请我?你邀请我去吗,禄禄?”
“……呸!”程禄压低声音嗔骂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正经地向你提问。”段永锋煞有介事道,“毕竟要是这只是叔叔的提议,但你已经嫌我烦的话,那我就不去烦你了呗。”
“……你废什么话啊!”这要是人在跟前,程禄早就一脚踢上去了,“叫你来你就来,怎么那么多废话!”
“那你想不想我去啊,禄禄?你还没回答我。”
“你再废话,我就拉黑你了!”
“好吧好吧,我好怕怕啊。”段永锋夸张兮兮地回道,“不过上次我观察过了,客房上面就是你的房间。晚上别把窗锁死哦,禄禄,我要夜袭的!”
嘟——程禄直接挂了电话,段永锋则是笑倒在床上。
***
段永锋就这么“不要脸”地在程家蹭到了初六。
这期间,段永锋又自然而然地和程寿过了一次招——这次就更明显地感受到了程寿和闫钧之间的差距——还如愿以偿地以喝得上头的醉鬼非要和程禄促膝夜谈为借口,堂而皇之地,在程禄房间里留宿了一夜。
不过段永锋这是真的上头了。当天和第二天不值班,他一时高兴,混酒加没怎么节制,最后就晕乎乎的挂在程禄肩膀上当考拉了。但凡他要是还能讲道理,程禄都不会让他睡自己的房间。然而这家伙是眼睛还睁着,神智已经跟不上了。程禄还能怎么办?只能接着了呗。
好在段永锋懵的程度不算太重,只是比较热情黏人,还不至于难以处理。而且他亲近地勾着程禄,甚至亲一口,都能以醉酒作为借口。所以即便被男人一直搂着,搂得整个人都热乎了,程禄还没臊到把他一脚踢开。
好不容易把人塞到浴室里,带着人草草洗了一通,程禄自己都累得够呛。然后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澡五分钟,发呆十分钟,头闷进水里三分钟——这才做好心理准备,出了浴室。
结果一开门,就是段永锋的鼾声。
程禄:“……啧。”
青年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嫌弃,还是隐隐的失落。他走到自己的床边,看着床上那大字仰躺着呼呼大睡的家伙,实在没忍住,脚甩开拖鞋抬起来,半踩半踹了一脚。
段永锋:“……?”
男人半醒半梦地睁了一点眼睛,看到是程禄,莫名其妙笑了一笑,然后抓住了程禄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