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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遂第二天一早就去开研讨会了,佳佳以为徐正阳没去接余遂,想吃瓜吃了个空,白瞎了她的热心肠,徐正阳没多解释,佳佳一看就是个神助攻,但徐正阳现在还不想的,至少在余遂自己想清楚之前,应该让他自己思考做决定。

    往后的一个星期,余遂依旧很少回酒店,佳佳有时候会给他发一些关于余遂的信息,这小妮子挺会拿捏人。

    余遂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边的研究所泡着,重复不断研讨,反复精进实验,林老一天十六个小时对着屏幕,佳佳在林老身边帮着演算数据,他更不能闲,但每天都会收到徐正阳的消息,叫他注意后颈的伤。

    以前比这累的时候也有,但这次滋味挺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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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去医院拆纱布那天,徐正阳开车去接余遂,又大喇喇的跟着进了伤口处理室,还是上次的医生,几次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病人的哥哥?”

    徐正阳视线从余遂的后颈移到医生脸上,他当了好几年兵确实看着没有余遂那么细皮嫩肉的,不过他纠结的重点神他妈奇,瞟了眼余遂问医生,“我看着很像家属么?”

    那家属的定义可广泛了。

    咳了两声,医生选择沉默的拿起医用剪刀,纱布一层层拆开,好心情没能持续,徐正阳的脸色跟着医生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余遂脖颈白皙,那缝了几针的伤口很明显,线缝在皮肉里,泛着血红,医生说:“伤口有点发炎了,是没忌口吧。”医生手指触碰伤口检查说:“还有点裂开了。”

    “没好好擦药吧?”

    徐正阳也没料到每天提醒着了这么大的人还会那么搞,早知道婆妈个屁啊,就该摁过去,就该逮着人脖子亲自上手。

    余遂感受到徐正阳的目光正盯着他,自己尽力把视线定在医生脸上,有些躲闪的意味。

    处理室空空荡荡,医生感觉哪里怪怪的,被病人面无表情的盯得有些瘆得慌,还有这旁边站着的“家属”,压力怪大的。

    原本今天能拆的线没拆,最后医生再次嘱咐说:“可别不拿身体当回事儿,辛辣刺激的食物就先忍忍别吃了,还有脖子要适当放松,我估计你这伤口裂开就是因为长时间低头造成的。”

    徐正阳也被教训了,医生没什么底气的说:“家属也要多关心照顾病人一些,别麻痹大意的不当回事儿,要再这样下去下次来估计得重新缝针。”

    这会儿徐正阳倒是虚心的听医生话,就算眼皮底下的人一直躲着目光不跟他对视也不妨碍他又睨了眼。

    他看医生处理伤口时多凑近了两步,衣角挨着余遂衣服的布料,垂眼能看到他的领口,延伸往下是一点隐秘的白皙锁骨…更往下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