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高兴,就真的把烟头摁灭了,拿着手机仰倒到床上,一时高兴忘了被老爷子抽的三闷棍,痛得嘶了声。
电话那头余遂问他,“怎么了?”
被揍这种事儿他怎么可能说,掉面,胡茬道:“没事儿,被狗咬了。”
对面静了一瞬,然后徐正阳听见对面说:“那狗真不是好狗。”
徐正阳忍不住笑了,他觉得这就是和成熟男人谈恋爱的好处,不会像年轻的小孩一遍遍盘问非逼着你说实话,甚至无理取闹,谁会有余遂好,还陪你胡茬陪你装。
徐正阳笑个不停,扯着背痛也要笑,听见对面哐当一声细响,边笑边问余遂怎么了,余遂说:“回家。”
徐正阳这下真的太快/活了,好想见余遂,空气里有淡淡的烟草味,床上这一隅被他躺得热乎,他心潮澎湃,满得不行,抽过烟的嗓音沙哑,忍不住夸余遂:“那么听话啊。”
余遂那边没回应,徐正阳心里拂过一层浪,一浪就收不回,跟余遂胡搅蛮缠:“我没有把你只当朋友,你知不知道啊余遂。”
直到对面轻轻的给他一句嗯,他才心满意足,像只餍足的猎豹,跟余遂道晚安叫人回去注意安全,真当要挂电话时他又得寸进尺一步:“有时间见一面吧,余遂。”
余遂还是说好。
徐正阳真的,这一刻想把余遂死紧摁进自己身体里,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太他妈舒服了。
/
第二天一早夏女士回来,张嫂一见到她就谄媚凑上前去,“您回来了,您不知道吧昨晚老爷子拿拐杖揍了先生,我进徐家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哎哟那下手狠的,我都不敢往前凑,。”
“徐正阳怎么了?”夏女士知道张嫂市侩,为人阳奉阴违,她对徐正阳尊敬多于亲切,张嫂时不时就爱撺掇她几句叫她拿出女主人的气势,思想不在一个层面,夏女士对她是能避则避,毕竟张嫂在工作上还算尽心尽责心也不是真坏。
张嫂顿时表情复杂起来,像吃了馊饭,扭捏的掐着手指视死如归的讲出来:“先生说他以后要跟男人过。”
夏女士到真被说惊住了,张嫂臊红着脸夹着尖细的嗓音极力给徐莹模仿昨晚的吵架情景-
“我不是跟您唱反调,这次我是真有喜欢的人了,不想让他有任何误会。”
“这辈子,我徐正阳就喜欢男人了,打死都改不掉!不会改!”
张嫂本就是个爱背后嚼舌根的八卦老妇女,神情语气模仿得还挺像,末了还跟夏女士一跺脚一叹气,“您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先生才回来几个月就跟老爷子叫板以后要跟男的过,您说那男的得有多厉害啊,勾得先生现在这五迷三道的。”
夏女士轻咳一声,提醒她,“张嫂,别说了。”
张嫂顺着下夏女士的目光朝后看,就见着徐正阳懒懒靠在楼梯扶手那,一副听戏的模样,神色还挺愉悦,诚心实意点评咬着字说:“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