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电话里就听出来了,所以才把徐进远赶快撵回去,想哄哄人 ,余遂不说话,徐正阳接着问:“想跟我说说么?”
余遂那边静了几秒,回答说:“我没心情不好。”
徐正阳不介意他嘴硬,从衣橱里挑出件黑色的羽绒服,又抓了条围脖出来,脱下居家服,结实有料的上半身就在灯光下暴露开来。
换着衣服,徐正阳说:余遂,你比我小两岁,但一直都挺成熟,有时候我觉得你身上那股老成劲比我的还浓,情绪一直也很稳,但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有时候也是有破绽的。”
……
徐正阳换完衣服拿着车钥匙下楼,张嫂还在客厅里这擦擦那擦擦,徐正阳知道,今晚跟老爷子吵了一架这张嫂又找到半个月谈资了,不过无所谓了,她自个高兴就行。
张嫂见先生穿那么严整就知道要出门,偷瞄了好几眼,见先生换完鞋子了她也擦到了鞋柜旁边,八卦道:“先生,那么晚您还出去啊?老爷又要不高兴的。”
徐正阳换完鞋,直起身道:“所以张嫂,你得替我保密。”
张嫂一脸为难道:“要老爷真问起来我也不敢说谎啊,所以先生您去哪啊?或者您告诉我个答案,我就知道怎么跟老爷说了。”
徐正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一本正经点点头道:“我男朋友心情不好,我去陪陪他,老爷子问你就这么说。”
张嫂:……
等余遂出来接他的间隙,徐正阳在门口跟那大爷唠了会儿嗑,还被塞了把瓜子揣兜里,大爷吐出瓜壳道:“喏,余教授出来了,签完字赶紧进去吧,这多冷。”
这两天都天阴晚上月亮不出没,所里隔老远才有盏将熄不熄的路灯,那人影从黑暗里一点点走出来,余教授的脸逐渐清晰,穿着白大褂手揣兜里捂着出来接人。
徐正阳佩服道:“您可真厉害,这都能看清有人来。”
大爷说:“那可不,守好几年门了不至于没这点本事。”
徐正阳签了字被领走了,余遂问他,“你跟那大爷聊什么呢?”
徐正阳跟在他身边,两人齐平着朝发着点光的一栋高楼走去,徐正阳上次来过,记得是好长一截路的,回答说,“聊你呗,那大爷说余教授可兢兢业业了,把研究所当家住,简直是当代广大青年的劳动楷模,年末就应该被颁个劳动先锋奖。”
余遂嘴角露出点笑意,“听出来了,这次是真揶揄我。”
徐正阳看他一眼,“怎么着,还以为我这是真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