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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遂思考了好一会儿,徐正阳找了个好停的路边停下车等着他想,过去三十二年他从没做过这么有耐心且不着理智的事儿,甚至有点像冲昏头老父亲对孩子的溺爱,不过他乐意且高兴。

    余遂皱起眉,越皱越深,好像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唇角绷直看徐正阳,突然抬起双手比划,“先这样走,然后这样走,再然后…你这样拐,再拐,最后直直的走就对了。”

    徐正阳被他整高兴了,平时惜字如金做什么都稳稳当当的人,现在行为上露出那么丁点活泼劲可把他看得高兴,愉悦得忍不住笑出声,还一边安慰人道:“行,那按你说法开试试。”

    余遂点点头,“好。”

    喝醉了的余遂还是没那么好骗,才上路两步他就问:“是去我家吗?”

    徐正阳挑挑眉,很重的点头,像对小朋友说话,把每个字咬得很重,“对,是的。”

    “但我想和你睡。”

    徐正阳大脑翁的一下空白,听得似真似幻,这直接把徐正阳整不会了,只得再次停下车,连车载音响都关掉,转身撑着方向盘问余遂:“喝了多少?顾绒齐也不拦着你?”

    余遂眨眨眼,摇头,只重复:“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睡。”

    徐正阳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多钟,期间忍不住伸手揉了余遂脑袋一把,有点无奈的意味,清醒着的余遂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徐正阳心里门儿清,但又是压不住的心烧,简直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余遂,你喝醉后第二天记事儿吗?”他印象里这人是不记事儿的,果然余遂摇头说:“不记得。”

    徐正阳深信不疑,替他操心道:“不记好,省得你脸皮薄躲我。”

    徐正阳把人带回家,他心道可能余遂就闷得紧,还是应该多逗逗,适当的也得踩踩尾巴,他这人挺会自我安慰,这几天心里那点不爽利也自个顺通了大半。

    余遂在徐正阳家里狠狠吐了两回后才睡下去,而徐正阳站在床尾看着那安静蜷缩在自己床里的人,心里又突然静了下来。

    纯黑色枕头被褥,其间埋着的那张脸格外的白,就瞧着有点孤单,徐正阳最后重重吐了口气出去看了大半夜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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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余遂脑袋发懵抱着徐正阳给他做的蜂蜜水去上班,直到在研究所换衣室里摸到衣兜里的打火机——昨晚车上他把徐正阳扔储物格里的打火机揣兜里的画面涌进脑海里,接踵而至更多画面,下一秒整个人就四肢发麻手脚冰凉的撞衣柜角上了。

    他懊恼羞愧了好久,徐正阳的消息回得都有些心虚,直到给徐进远补过生日那天见到徐正阳都还有点不好意思跟人对视。

    徐进远很高兴,收了顾绒齐跟余遂的礼物后更高兴,吃完饭还磨着三个老男人陪他一小孩去游戏城里疯玩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