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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主任肯定心疼,那孩子也算你瞧着长大的,就你最了解他了,”闻枫跟黄云飞也认识,回来闻枫就拿着酒去找人喝过一台,两人此刻话语里也尽显熟稔。

    黄云飞拍他手臂道,“这事儿上余教授确实是花费了大心血,谁都看在眼里的,老先生那肯定会为他解释的。”

    徐正阳微不可察的蹙着眉,一言不发跟着送走黄云飞,黄云飞走前还招呼他有时间去他那坐坐,而后剩下谁都以为彼此认识的徐正阳和闻枫。

    习习凉风从门口吹进来,卷着城市的冰冷气息像能把人穿透。

    “不进去么?”闻枫侧着身子问徐正阳。

    他很有礼貌,嘴角含着温和的弧度,徐正阳淡淡瞥他一眼。

    饭店一楼的会客沙发区,徐正阳和闻枫对坐着,闻枫跟服务员要一杯热茶,问徐正阳要喝点什么,徐正阳拒绝了。

    他们一时都没说话,闻枫从容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握着食指轻敲手背,等服务员送上热茶才换了动作拿起茶杯抿一口。

    闻枫不会允许任何人打破他和余遂长久以来的平衡状态,是他错了,以为余遂不可能这么出格,没有任何人,能扭曲无声的陪伴着一个人,拉着他沉在底,和他背光沉沦,当然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飞一只想冲破缝隙逃什天的飞鸟。

    闻枫是个心理医生,从专业角度来看最能拿捏人的情绪,他像和朋友聊天一般说一些往事,十四年,光这一点徐正阳心里就已经不平静了。

    徐正阳这个人怎么说呢,对情感有洁癖,打小没见着过多神仙的爱情,于是心里对感情就畏之敬远,捧得很高。

    “我的话余遂总是听的,他是个好孩子。”闻枫阐述事实般的笃定,“他也离不开我,徐先生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余遂信任我,非常信任,”他发问得真诚,回答又这般糊弄,像是溜人玩,倏而又认真着说,“我比谁都了解余遂,甚至超过他老师,徐先生,这样回想是不是觉得余遂什么都没跟你说?”

    闻枫一句十四年,不管其他徐正阳就挺挫的,压根说不了什么,但他只问了句,“余遂是不是生病了?”

    这年轻人很沉得住气也很聪明,闻枫稍稍惊讶。

    “17年,余遂的老师带着他找到我,余遂的老师说他参加了个什么实验,他亲自上阵,作为研究对象,那实验对身体损耗很大,基本等于是慢性自杀。”

    闻枫拿着余遂刺徐正阳,他确实如愿以偿,徐正阳陷入了沉默,良久问了句,“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