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映负责做一切决定,先检查什么,怎么检查,他黑沉的眼睛更加阴沉。
医生给顾驰扎了去痛针,他昏昏沉沉的,开始打盹。
再醒来,病房只剩下眼镜哥。
眼镜哥的长相文质彬彬的,他鼻子发红,好像哭过,“驰哥,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果不是你,我当时坐在地上,我根本躲不开,估计腿就被砸废了。”
顾驰的喉咙很干,他说了句:“水……”
“慢点喝。”眼镜哥紧忙倒了杯水给他:“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还清你的情。半年前,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还提那件事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谁也不提了吗?”顾驰的后背仍然很痛,但应该没什么大事,当时铁柱刚倒,他托住,铁柱力道没有那么大。
眼镜哥跟白琪坐在柱子旁边,如果铁柱砸到地上,力道更大,他们两个腿可能会被砸折。
眼镜哥鼻子一酸:“顾驰,……谢谢你……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顾驰歪着头笑:“真想为我做什么?那就别哭哭啼啼的,还好你是个男的,要不然还以为我把你咋地了呢 ?”
眼镜哥收拾好情绪:“你听说了吗?聂晖回来了,他会来找你吗?”
“没听说,关我屁事。啊!疼……”顾驰试图坐起来,牵到了背部伤口。
眼镜哥慌了,他紧张地推了一下眼睛:“怎么才能不疼?”
“我们酒店旁边的蟹黄汤包,吃了我就不疼了。”顾驰顺嘴胡说。
“好,我马上去买,你等我。”
眼镜哥刚走,司凌映进来了,他黑着脸。
顾驰:“你怎么了?”谁惹他了?
司凌映转头锁上门,手一伸,白色窗帘被拉上。
他一步步走近。
顾驰:“怎么了?你的表情很吓人,你知道吗?”
司凌映一把抓住顾驰的手腕,眼中情绪翻涌:“你……”为什么总让我担心?
“我怎么了?啊!司凌映,拉我手干嘛?扯疼我后背了,你怎么这么粗鲁?欺负我受伤不能干架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司凌映把顾驰的手扯到面前,顾驰的指尖圆润,指甲修得还算整齐,司凌映从床头扯过湿巾,一根根擦拭顾驰的手指,无比认真。
湿巾好像是医用的,带酒精,擦拭过后冒着凉风。
顾驰的手腕被猛然抬起,食指被温热包裹住,司凌映把他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瞬间,刺痛传来,司凌映咬了他的手指!
手指骨头多,外面只有薄薄一层皮肉,司凌映咬上去特别解恨,有一种施虐的快感。
顾驰很配合地大叫了一声:“啊!”
“司凌映,你数狗的吗?”他绝逼是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