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佟若所料。

    “卡！”NG了一遍又一遍，导演的耐心终于告罄，涨红着脸想骂人，又没法下口。

    “元嘉鱼你胳膊再抬高点，走位别那么僵！和宋阳阳拉开点距离，说了多少次了！”导演招手，“宋阳阳过来，我再给你说说戏。”

    “就典型的挑软柿子捏呗，”助理一开始还对宋阳阳的道歉有点好感，现在是浑然全无了，“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宋阳阳故意非要往你这边走的，导演不能骂她只能把气撒你身上……”

    元嘉鱼摆摆手，“没事，我从肖导那过来的，对这些已经免疫了。”

    “唉……”助理也心疼元嘉鱼，可终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心里给宋阳阳一顿爆锤。

    下午的拍摄和上午的情况相差无几。因为宋阳阳的故意失误，元嘉鱼苦哈哈地跑来跑去，还要成导演的出气筒。

    不过元嘉鱼一开始还不以为是宋阳阳刻意刁难，直到休息时，元嘉鱼在洗手间遇到了道具小哥。

    “那个……”小哥犹豫，“嘉鱼，你过来一下。”

    “嗯？”元嘉鱼好奇，“有什么事吗？”

    小哥观察四周没人，小声和元嘉鱼说道。

    “嘉鱼……你是不是得罪宋阳阳了？”

    “我？”元嘉鱼疑惑，“嗯……可能有吧。”

    小哥无奈叹气，“中午的时候宋阳阳过来，打点了我们几个拉威亚绳子的，说一会儿你上的时候拉狠点，让你多吃点苦头。”

    元嘉鱼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小哥显然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了，“没事，我们不会听她的，一会儿你上去的时候稍微装一下就行。主要……我弟弟和你差不多大，你俩挺像的……你以后小心点她。”

    “谢谢，真的谢谢你了，”元嘉鱼反应过来，赶紧给小哥道谢。

    小哥还有事，匆忙离开了。

    小哥走后，元嘉鱼无力地蹲在墙角，拿出手机想发个消息，攥了攥，还是忍住了。

    傍晚，一天的拍摄工作结束。

    导演接到了制片人的电话，高兴地招呼着大家。

    “今天晚上制片人那边和投资方的人会和大家吃个饭，大家没事的尽量都去啊，说不定还能拉到新投资。”

    元嘉鱼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还是有股豆浆味，他只想快点回宿舍换衣服。

    “导演我有点事情，晚上就……”

    “什么事情不能稍微推一推吗，”导演循循善诱，“你看，几位主演都去了，你不去多不好看，制片说不定还以为你不愿意给他面子呢。而且也是一个在制片人和投资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啊，多难得。”

    元嘉鱼纠结半天，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