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亦寒因为昨天太累,所以今天完全就是眯着眼睛对王衍说话的。昨天的那个“冷若冰霜”的戚亦寒不见了。
“想好了吗?”戚亦寒边用着懒懒洋洋地声音对他说话,边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他。
“我、我害怕……”
戚亦寒一听到王衍那种弱弱地声音就难受,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想听废话,也不喜欢听废话。”说完,一挑眉,“害怕?这是在警局你害怕什么?害怕我,还是害怕监控和监听器啊?我昨天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么一晚上时间还没想好吗?”
王衍完全被戚亦寒这强大的气势给压在了下面。也不知道为什么,王衍不说话的时间越长,戚亦寒的耐心就被他一点一点地打磨掉。孔严很明显能够看出来戚亦寒这个人现在正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于是拿着对讲机对他说:“戚公子,你要坚持不了就换沈队。”戚亦寒扶了扶耳机,一副“我没事”的样子对孔严说了一句:“没事,师哥。我还可以。”但是,说完戚亦寒还是没有忍住按了按太阳穴。
王衍要再不说戚亦寒就要拍桌子把他整个人头朝下,脚朝上,把他嘴里的话都给他倒出来。好好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王衍也深知戚亦寒的耐心十分有限,所以为了让自己不受太大的伤只好吐出了几个字:“上次都说了,我哥王镜对我特别不好。他、他在我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他找我办的那件事就是这起你们所调查的案件。具体的作案手法也是他告诉我的。我、我也只是照做。”
戚亦寒谢天谢地,这个“半哑巴”终于说出这么几句话了:“那么请问白柳跟你有什么仇?”王衍因为在桌子下面不断地摆弄自己的手指,导致手铐被他弄得哗哗响。但是也依旧不影响戚亦寒的思路。
“这、这件事情也是王镜让我干的。就连我、我说的那些词都是他告诉我的。当时……只记得他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一句话——‘好好替我干事,一定会有你好果子吃的’。当时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我在他那里也没有什么权势,说了也是白说。但是我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吗?”说到这儿,抬头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戚亦寒,“警官,请问你们能告诉我,我哥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吗?他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戚亦寒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冷冷地看着王衍:“你哥为什么会这样做我们今后会查清楚的。你也不必着急,你哥进局子是肯定的,就是时间问题。”说完,“王衍,你抬头看着我。”王衍从一开始过来,就一直是低着头的,也不知道他在底下干什么呢。直到戚亦寒说出了刚才那句话,但是王衍还是坚持不抬头,好像这一切都不值得他抬头似的。
戚亦寒硬把王衍的头正过来,两人面面相觑:“王衍,想清楚了再跟我说。你恨王镜吗?”
他恨啊,他能不恨吗!自己从小就是在那个“家暴男”的“关爱”下长大。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被那个“家暴男”折磨多少次了。还记得那时候,那个“家暴男”把自己的母亲狠狠地扔在了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全身都是流出来黏黏的十分恶心的血液。他依稀记得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母亲说——“没想到你的血这么脏,怪不得是从农村来的‘乡巴佬’。”那时候,那个男人用皮鞭狠狠地抽打自己母亲的身体。自己那时候还为母亲挡过几鞭子,但是那个男人直接拽着自己的领子,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男人红着眼睛对他咆哮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胆子肥了!”可是,本以为自己的母亲会为自己求情,但是她只能缩在一个小角落里,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