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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亦寒说了这么多,其实认真听的人根本没有几个。顶多就是那些他们所谓的“工作狂”。

    沈玖柒还是不是特别同意戚亦寒说的这些观点:“戚公子我还是一样,不是特别同意你说的这个。你后面说的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前面说的有点乱,所以让我没太听懂。首先,你也说了这起案件的关键点不是在凶手人数问题,而是在时间线和作案方式。时间线和作案方式你最后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凶手如果是一个人的话的确可以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当然,多个人就不用说。作案方式我觉得还是说的有些问题的。凶手如果是一个人那他是怎么可以在换班那么短的时间内溜进去的,还有,就算他溜进去之后是怎么光明正大爬到四楼专门去找他们两个的?如果说不是光明正大的去,那么爬窗户去也不是不可以,那两个大小伙子已经具备自我保护的能力了,所以凶手是如何不发出任何动静来把他们两个带出去的?如果弄出动静肯定会暴露,那么凶手不自然而然的暴露了吗。那他这两个月的准备时间都白费了,整个都没用了。那么他就为了这两个人何必呢?还有高智,你是怎么样才能保证一个还未满六岁的小孩子不发出任何声音呢?邻居不会听到吗?其他人不会知道吗?”

    沈玖柒提出了这么多的疑问,戚亦寒依然没有懵,虽然没有给沈玖柒一个答案,就是问了一句——“那沈队你觉得呢?”就足以表达出他现在的心情。

    沈玖柒又开始唾沫横飞地说:“既然这些都不可能成立的话,那我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凶手本来就是在学校的,从开学的时候就已经进去了。在那时候他已经开始动手了。”说完,“如果按照我这个想法来推进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凶手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计划这一切,终于等到了开学,而在开学学生非常多且非常乱的时候假扮成一个人,或者趁着乱的时候偷偷溜进去没有被人发现。而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了解了他们都是在那个地方,而且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这个作息时间。接着晚自习之后,他的棋局就已经开始了。先找一个理由流进他们两个的宿舍,接着在利用自己的一些优势把他们两个解决了。随后就可以出来的时候拿一个东西作为掩饰,走出来把这两个人成功解决。并且可以利用一个理由从学校走出来,或者说可以是趁乱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然后马上到高铭家里去,这一晚上他具体干的是什么不知道,但八成是计划怎么把高智解决了。第二天早上看高铭父母走的时候,再进去进行自己的计划,但是在这之间应该对这小孩做点儿什么,让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具体的作案手法我也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勒死或者吊死的。知道高铭父母快要回来的时候,再溜出去。可以逃到千里之外,也可能留在这里。大概就是这样。”

    戚亦寒听了后觉得沈玖柒这个更加可信一点:“那这凶手挺忙啊,根本没有闲着的时候啊。不过……这个杀机不明显啊,高智怎么得罪他了?他还是个孩子啊。”沈玖柒不禁怼了戚亦寒一句:“戚公子,我们现在正在讨论凶手到底怎样作案的,你突然来了一句——‘杀机不明显’?”戚亦寒一看沈玖柒这么说,就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只好自己把嘴闭上了,什么都不说。

    孔严接着对沈玖柒说:“沈队,那么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他是如何找那么多理由进去或者出来的?又是怎么逃过那些工作了好几年人的‘法眼’的呢?”沈玖柒说:“他肯定不能找那些工作了很多年的人来作为自己的一个‘伪装’,要不然就像你说的肯定会穿帮的。应该是找一个根本不会有一个人注意到的人,再进行伪装。”

    奚云又问沈玖柒:“沈队,既然他的作案手法我们基本上了解了,那么就像戚公子刚才说的那样。受害者、施|暴者、加害者,这三个角色到底由哪三个人来扮演?”戚亦寒没让沈玖柒说,而是自己对他们说:“刚才都说了假设高铭车诗是受害者,武蔡是施|暴者。高铭车诗他们两个先是互相看不顺眼,接着就是两个人都招惹到了武蔡。不过我觉得……凶手更像是施暴者,加害者在这里扮演的只不过是推进受害者和施|暴者两人的关系的,施|暴者往往都是最厉害的一个……”

    “那么戚公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高级的猎人总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沈玖柒向戚亦寒说出了这句话。

    接着,戚亦寒:“是的,我觉得这句话说的没错。那么难道受害者是这起案件中至关重要的吗?”沈玖柒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是呢?”说完,“首先,高铭和车诗在这中间我们一直以为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并且都以为武蔡是这起案件的施|暴者,加害者暂且先不说。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事,高智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我们都以为高铭和车诗在这里都是无辜的。所以……”

    这一段话最后沈玖柒故意给他们留白没有说,应该不是有什么深意。

    接着,又说了一句:“还记得那句话吗,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我觉得非常合适。”[1]沈玖柒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直到戚亦寒问了沈玖柒一句话:“沈队,你是怎么能保证他们真的是这样的?”沈玖柒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我觉得这些都还是我们之间的猜测。暂且都不能确定。”沈玖柒说完,戚亦寒也摊手什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