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亦寒往下瞟了一眼白净渊搭在自己手上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十分白皙,好像还是个冷白皮,不过在这个时候,如果冷白色上面有一个伤口,那么就很容易发现了。他忽然看到白净渊的袖口往上移了移,在他的手腕处有一道疤,伤口好像很深,像是近期才结痂的。戚亦寒打算在他这个伤上做文章了,假装看到很惊讶道:“呦,白先生手腕这儿怎么有这么大一道疤啊?”
像白净渊这样的人,应该和戚亦寒是一样的。身上都是完美无瑕的,根本不会有疤痕出现,要是有疤痕出现的话就证明这个人肯定经历过什么。看到白净渊这么精致,应该是一个很注重形象的人,所以在他的手腕上有疤还正好是靠近动脉处的,这就有点儿不对了。
白净渊悻悻然把手收了回来,好像不知道哪个疤痕存在一样,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满脸愧疚道:“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吓到你了?”戚亦寒觉得他的神情不对,于是再说道:“并没有,只是……我冒昧地问一下,您这伤是怎么弄的啊?”
沈玖柒看了旁边的戚亦寒一眼,也觉得有些不对了,知道戚亦寒要干什么了。
“有一次搬玻璃玻璃接口那儿不小心划着了。”白净渊说的十分漫不经心。很像一个因为这道疤提到这件事情而感到自卑并且不是很想提这件事情的完美人士。
“这伤口看着像是新的,应该是不久之前划的。那么我能问问,您当时为什么要搬玻璃吗?”戚亦寒自从进了市局之后就一副冷热不吃的样子。在他面前,你不管想不想给我提及只要是对他们有有利的线索,你就必须得给我提。
因为他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揭开了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想揭开的伤疤。
“警官,你是在质问我吗?”白净渊反问。
现在白净渊的各种动作、神态,都特别像他们那些大老板的作风。对他们警方的这些人的态度就是这样的。但是尴尬的就是,像戚亦寒这种级别的人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并且第一次见就这么大的架子。
或许普通人会觉得这个人令人牙痒痒,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的动作和话语都很奇怪。
“我没有在质问你,就是想问问你手腕上这疤哪儿来的。”戚亦寒越问越觉得这个人可疑。
“那既然不是在质问我我有权利选择不答,因为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们不能因为身份特殊就这么质问我。”白净渊说的这句话十分阴阳怪气,说完,还饶有兴趣地看着戚亦寒说道,“警官,你们是觉得我很可疑吗?”
戚亦寒并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白净渊。
白净渊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