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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氤沉默。

    或许他们曾经有过交集,他确实不记得。

    “我是傅斯隐。”黑暗中,他是谢云氤唯一能看清的存在,对方淡淡说道:“你小的时候,我们见过面。”

    小时候……

    谢云氤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事,回忆也掺杂了许多不太好的感觉,很多时候,他都刻意忘记了。

    很显然,若傅斯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也在谢云氤遗忘的行列之内。

    而且,确实是他,今晚放了对方鸽子。

    ……万万没想到,俩人又在这里碰到了。

    谢云氤面有异色——无论如何,被他放鸽子的对象就在面前,还是很尴尬的。

    他略带歉意道:“抱歉,小时候的事,我不太记得了。”

    “……没关系。”

    那双幽深的、少见纯黑的眼眸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在谢云氤差点按捺不住时,方才收敛些许,仍是别有深意的语气,“至少我们还能再见。”

    谢云氤沉默。

    周遭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光亮,也没有声音。若说起来,却和那次综艺录制时,在鬼屋的状况有点像。

    但也有区别。

    区别就是他并非孤身一人,至少还有个同伴,还能看到彼此,能说话。

    至于其它……

    谢云氤彷佛觉得,也有点冷。

    他轻轻打个寒颤,本能要往傅斯隐的方向靠近,又连忙忍住。可下一秒,傅斯隐松开他,两只手臂自然垂下,回到应有的位置。

    身体也分开了。

    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谢云氤自觉后退,找个新的话题,“灯是不是坏了?还是……”

    “没什么。”

    男人定定看着他,口中说道:“或许是线路问题。”

    线路问题?

    五星级酒店出现这种状况,着实不应该。

    他还记得电梯里还有一个顾应礼,不由问道:“你看到顾应礼了吗?”

    “就是……电梯里,和我一起下来的那位男士?”

    不知是否错觉,他一提到顾应礼,傅斯隐的眼眸明显愈发深邃。

    黑暗中,穿着修身礼服的谢云氤像在发光,他站在这里,好似一株盛开的白玫瑰,愈是夜色、愈是光彩夺目。

    傅斯隐指尖交错,轻轻摩挲了下。他静默片刻,瞥了眼还在原地却怎么都没打开的电梯,淡淡说道:“电梯已经上楼了。”

    上楼了?

    谢云氤一怔。

    想来也是,电梯运行一般都是单独电路,以保证安全。若顾应礼看到他与傅斯隐的“亲密举动”,中止谈话的想法,回去了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