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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元颂这般打扮出现,他莫名有些恼火。

    那种感觉就好像,纯白衣服上掉了墨迹,让人惋惜还,生气。

    望着他突然冷下的目光,元颂注意到现在的打扮有点什么暗示,瞬间脖子红了,下意识用手拉紧领口解释:“我没在你房间洗澡!我在我自己房间洗的!”

    “我本来打算把砂锅里的虫草汤热好就走,结果我哥忽然打过来视频,对面还有我之前的主治医生,问诊恢复情况,然后说起来就忘了时间……”

    也忘了没在自己房间。

    还好灶上的火那会儿调小了,不然现在砂锅估计都得烧糊。

    “汤是我下午回家让阿姨做的半成品,现在应该煮好了,你喝点吧……我先走了!”

    元颂平时撩起人来小嘴吧吧的,嘴上手上没少占人便宜。

    但直接进入到敏/感话题,他着实有点顶不住。

    还是先跑为敬,可别让江柏洲觉得他是什么不太正经的人。

    元颂跑了,屋里被收拾的还算干净,虽然跟家里阿姨的打扫能力没有可比性,但那个小少爷能整理成这种程度,估计也算破天荒了。

    锅里的虫草汤还在咕嘟咕嘟冒泡,在寂静的夜里透着人间烟火独有的温暖。江柏洲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独处、讨厌喧嚣的,毕竟这个圈子声色犬马太乱了。

    现在,站在空旷的灯光下,蓦然有点像舞台剧散场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忽然静下来的落寞。

    “咚咚!”

    几下不紧不慢的叩门声敲回江柏洲的思绪。

    他应声后退两步,正好能看到门口、扒着门框只露着脑袋的元颂。

    “那个,简姐已经同意我给你当助理了。”

    “我不同意。”

    江柏洲环着双臂,说出的是拒绝的话,语调却并不坚决,神情痞里痞气,不太正经。

    “她已经给我发了半个月的工资。”

    一万块。

    “钱退回来,人不要!”江柏洲想笑,差点绷不住。

    “我不!吃下去的好处,谁吐谁是傻子。”元颂摇头如捣蒜。

    “拿人钱财,□□。我明天叫你起床!晚安!” 说完,不等江柏洲回答,脑袋一缩,只留下一前一后两声关门响动,便钻回自己屋里不出来了。

    带病拍戏的疲惫,随着一场瞎胡闹消散不少。

    习以为常的日子,忽然有了点难以形容的欢喜,像乍然偶遇的雨后彩虹,又像吹散凉意的熏香暖风,出乎意料,蓦然欣喜。

    江柏洲最烦被人纠缠强迫,可元颂好像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