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大家还不睡觉,必然是专门等着他了。
“大哥,二哥,你们还不睡吗?”江柏洲走过去,提了提衣摆在茶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元程景正对着电视机,他抬手按着遥控器调低音量,然后才扭头跟江柏洲说话。
谈话内容,江柏洲大概能猜出是什么。
“元颂同意跟我爸妈去国外了吗?”
“恩,同意了!”江柏洲如实说,他想让元颂此时出国一来着实是担心他的身体,二来他也想专心处理陆藤的事儿,虽然陆家不敢公然招惹元家的人,但事无完全,元颂离开会更安全。
以免陆藤那个疯子被逼急了,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不想元颂有任何受伤的可能。
元程景勾起一抹调笑,睫毛垂下的晦暗阴影里有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那臭小子果然还是最听男朋友的话,世间的因缘际会,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最近我和老二打探到了一些关于陆藤的新消息,打算跟你说一说。”
据他们派去调查的人说,陆藤那边已计划好在元颂的生日宴会上搞事,要将江柏洲彻底推进深渊,从而毁了他和元颂在一起的美梦。如果消息是真的,他们就将计就计,在此之前,一定不能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我哥也联络了一些其他跟陆氏不睦的同盟,其中有不少是陆氏和陆藤的受害者,届时会帮忙推波助澜打压对家。媒体那边我也会知会经纪人提前联络,避免舆论风向被带乱节奏。”
这是一场稳赢的战役,只要陆藤宣战,陆氏也将跟着倾颓,虽然不至于溃败瓦解,但绝对也是迎头重击,让他们以后都再难以翻身。
“陆藤如果要见你,也不用避而不见,为他的疯狂添把火也挺好的。”元程谨看他们将打狗计划补充的差不多了,又加了点燃料,他不惧陆藤搞事,就怕他临近退缩。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他妈有空老陪他玩啊。
“我知道。”江柏洲点头应下。聪明人之间对话就是省事儿,都不用点太透就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翌日,元颂跟父母一起坐飞机走了,江柏洲驱车回家时天空下起了雨。
眼看天气一天凉过一天,雨水似乎也在努力体验最后的绚烂,连绵雨丝越来越密集,将世界笼罩在阴霾里,将马路上的车又摆成了文斯不动的接龙玩具,哎,又开始堵车了。
江柏洲最近心情好,脾气也跟着温和起来,他曲着手指一下下跟广播里的音乐节奏敲方向盘,不紧不慢,刚分开就忍不住想元颂此刻在干什么,是睡着了,还是又缠着爸妈撒娇了?
广播里播放的曲子是他之前自己谱的,歌词还没找人填,前几天灵机一动想自己写,然后当礼物送给元颂。
因为对校园时代没什么好印象,他唱的歌几乎没有跟青春有关的。但自从知道自己和元颂的缘分起始,曾经的晦暗便再不值一提,因为十七岁那年,他就已经有了元颂的爱慕,那比什么都浪漫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