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立刻会意,只迟疑片刻,还是微微抿唇,俯身靠近。
“不要发出声音。”段从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把电话挂断扔在一边,半是逗弄半是警告地补充道,“也不要弄脏我的衣服。”
即鹿抬眼,轻轻点头,“好的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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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从祯结束了就离开了,说是要出席一个慈善晚会,之后还会去医院看一下祁然,晚上说不定会晚点回来,说不定不会回来,只让即鹿晚上把陶映放进来做个晚饭。
“段哥……”
把人送到玄关口,即鹿轻声喊他,声音干哑,喉咙里还有点梗塞感。
好在段从祯要过一次之后就结束了,没有多为难他,只是以那样的姿势躬着身躯,后腰很酸,现在站直都有点颤栗。
“怎么?”段从祯一边穿外套一边转身,扫了他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我……”即鹿有些犹豫地开口,试探着观察段从祯的脸色,半天,才说下去,“我可以做饭。”
段从祯系扣子的手指顿了顿,不置可否地,缓缓抬眼,望着即鹿。
“可以吗?”即鹿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却低下不少,见段从祯还是没反应,又连忙解释,“我不会动你的东西的,用过的东西也会放回原处,保证不会添麻烦……可以吗?”
说完,即鹿还是有些忐忑,强迫性地反复咬着嘴唇,面色焦虑地望着他。
上下扫了即鹿一眼,良久,段从祯才无所谓地耸肩,“随便你。自己跟陶映说。”
一颗心还是落了下去,即鹿悄然松了口气,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上前帮他把衣服理整齐,略显兴奋地小声赞赏,“这一身很帅。”
“嗯。”段从祯意味不明地哑声应了,声音带着一些戏弄的笑意,“那你想亲一下我吗?”
即鹿一愣,“啊?”
“不想就算了。”段从祯抬手格开即鹿的手臂,反手开了大门,侧身退出去,稍显傲慢地看了一眼即鹿显而易见的茫然失望神情,“我只给一次机会。”
“不是,我……”即鹿这才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两步。
咔嚓。
大门在距离鼻尖几厘米的地方关上。
即鹿呆呆地望着面前冷冰冰的大门,暗自埋怨自己不懂得把握机会,有些懊恼地叹气。
当天晚上,陶映并没有来做饭,应该是家里腾不出空的缘故,他没有联系段从祯,而是直接给即鹿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