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从祯懒散地应着。
“是实验室发生了小爆炸,他受了牵连。”
“科学实验本来就充满意外,”段从祯轻笑,看上去毫不在意,“又不是稀遖颩奇事。”
“是。但是……这个事跟你有关系吗?”即鹿抬眼,眼神有些试探,看上去格外可怜。
段从祯眼神一凝,缓缓偏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即鹿的眼睛,看得即鹿心里发毛,直到他有些畏惧地别开眼,段从祯才收回极具侵略意味的目光。
“没啊。”段从祯云淡风轻地说,“我没去过他们学校,再说实验室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你想多了。”
即鹿想问一句真的吗,但他没有开口。
“再说了,”段从祯笑着看向他,眼神带上微不可见的轻蔑,“就算我说是我干的,你打算做什么?报警吗?”
即鹿一顿,低下了头,有些自嘲地苦笑,“我是什么都不会做。”
不提他没有证据,他也不能陷段从祯于不义。
“这不就得了。”段从祯笑了,有些愉悦的快意,瞥他一眼,“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那还问什么问?”
“是。”即鹿扯了一下唇角,用力握拳,“我多嘴了。”
“那倒不至于。”段从祯最近的心情是真的太好了,也没生他的气,抬手拨了拨他额前微长的发,突然说,“你头发长长了。”
“嗯。”即鹿心不在焉地随便抓了一下,“是长了。”
“想剪掉还是扎起来?”
段从祯拿手指卷着他的发丝,越卷越短,他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即鹿只能微微倾身凑过去,才不至于被他拽疼。
即鹿本来想说都好,额前的头皮轻轻痛了一下,他又改口,“剪掉吧。”
一想到不剪以后就可能被他这样扯着,即鹿心里就发麻。
“随你。”
段从祯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张开手掌,手指插进他发丛,攥紧了些,扯着他的头发跟他接吻。
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愈渐沉重,即鹿一恍神,有点退缩,抬臂挡在两人之间,轻轻叹气,“段哥,我今天不想做。”
“为什么?”段从祯问,眉峰微蹙,眼神也忽地冷下。
“不太舒服。”
段从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手,“哦,那随你。”
“你去哪?”即鹿望着往门口走的人,一时怔愣。
段从祯看着他,微微一笑,“去找舒服的人。”
“……”
“对了,”段从祯想起什么,抓起遥控器,“继续看你的电视吧。”
“再见。”段从祯冷笑一声,摔上了门。
即鹿喉咙一哽,到底什么都没说,一回头,只看见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新的英剧,待到看清闪过的剧名时,即鹿猛地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