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瞬,即鹿瞳孔一颤,按住门把又推了两下。
还是打不开。
摸了摸瞳孔识别的镜头,即鹿靠近了一些,望着识别器,不敢眨眼,期待机器快点认出他,给他开门。
他怕再慢一点,被段从祯发现的风险就多一点。
等了两分钟,门还是没动静,即鹿有点慌乱,捏着门把摇晃,大门却纹丝不动,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咬了咬唇角,即鹿喘了一口气,正打算换个门走,突然身后传来“哐啷”一声。
吓了一跳,即鹿倏地转身,看见刚刚还躺着的人不知何时站在餐桌边,唇角衔着烟,正漫不经心地翻看那个礼盒。
盒子的盖子被段从祯拨到地上,可怜兮兮地躺着。
即鹿呆滞地看着他,警觉地后退,足跟抵到门上,没有了退路。
“段哥……”他喊了一声,剩下的声音都哑了下去。
段从祯垂着眼,没搭理他,面上仍然有几分醉意,但已然清醒不少。
他坐在餐桌沿上,咬着烟,烟雾朦胧了五官,只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格外危险。
“让我看看斑比给我送了什么好东西。”段从祯慢悠悠地开口,咬着烟含糊不清的,修长手指拨开礼盒里面的包装纸,露出跌得整齐的手工领带,微微挑眉,轻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开口,“领带啊。”
男人声音不大,甚至没带上多少情绪,却让即鹿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手臂下意识背到身后,紧紧抓着门把手,好像这样就能随时跑掉。
他醒了,段从祯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甚至不知道他究竟醉没醉。
即鹿觉得后悔,他懊悔不已,没想到为什么同样的骗术,段从祯能在他身上应两次。
段从祯夹着烟,把领带抖开,精细的布料摸上去很是趁手,想必系在领口更是矜贵。
“这么棒的礼物,绑点什么好呢?”段从祯状似自言自语,缓缓抬头,目光落到即鹿身上。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脑子如同被雷劈过,即鹿双膝都是软的,站都站不稳。男人的目光如同伏击型的猎物,遥遥刺过来,带着血腥的欲望和冷意。
“斑比,你说呢?”段从祯拎着领带,慢慢走近,“绑点什么好?”
即鹿没说话,拉着门把用力地摇晃,拼命拍打在门上,却发不出声音喊叫。
“不听话的小孩,就要受到教训,对吧?”
段从祯云淡风轻,目光追着男人躲闪的目光,冷眼看着他滑坐到地上,缓缓俯身,屈膝半蹲。
伸手掐住男人下颌,猛地抬起,逼迫他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