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陈松云说段从祯这个人非常怪异,初次见面的时候,沈长风并不觉得,可不到一个小时,等他被段从祯掐住脖子的时候,他才知道陈松云那句怪异,还是往轻了说。
分明是个疯子。
段从祯跟他做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如同发泄似的,可沈长风根本不知道他在发泄什么。
每次做的时候,段从祯总会掐他,带着欣赏的眼神盯着他,望着他迷离又恐惧的眼睛,眼神微颤,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狭小的轿厢里,段从祯压着瘦削的男人,把他玩到高潮,就抽身把他推开,面色冷淡地把纸巾扔给他。
沈长风身躯还在颤,望着根本没有射出来的男人,狐疑地皱眉,心里只是觉得怪异。
“段哥,你……”
段从祯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抬手抚上男人带着未褪情欲的眉眼。
被他这么一摸,沈长风愣了一下,望着男人柔和目光,眸子里都是温和光泽,霎时心脏一跳,又很快反应过来,不能被他的表面骗了。
十分熟稔地偏头,脸颊蹭在他掌心,沈长风尽量表现出温顺乖巧的模样,不再惹怒他阴晴不定的性子。
段从祯微微偏头,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么熟悉,带着讨好和祈求,晶亮的,注视自己的时候是那么眷恋,饱含着深沉的爱意……
不对……
段从祯顿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凌冽,闪过几分极度的危险和杀意。
沈长风的眼神不对。
一点都不对。
他的眼神里没有那种绝望的无助,没有能任由段从祯折磨的妥协和不甘,更没有即鹿那种深刻在骨子里的倔和以命相搏的爱意。
沈长风的日子过得太好了,不像他的斑比,是受过苦的人。
段从祯屈指,指尖抵在沈长风的眼皮上,唇角挑起弧度,笑得冷而疯狂,眼神也渐渐变得冷然。
感受到男人愈渐用力的手指,沈长风顿了一下,往后退了几分,声音颤抖,“段、段哥……”
段从祯盯着他,面上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他颤栗。
“我能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吗?”
沈长风听了这话,惊得睁大眼,喉中溢出惊呼,“段哥!”
段从祯看上去格外诚恳,好像真的在跟他谈生意,“我会付你钱。”
“不!不要……”沈长风连连摇头,拼命躲闪,抬手挡住自己的脸,生怕他疯起来上手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