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即鹿小声喊他的名字,手臂微抖。
“斑比,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是善良的人。”段从祯按住他的手,微微勾唇,“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如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段从祯,你别以为能为所欲为!”韩朔丝毫不怕他,额角青筋凸起,“疯子,你会进监狱的!”
段从祯闭了闭眼,被骂得有些无聊,微微偏头,虎口收紧了些,即鹿瞥见他动作,忙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别,段哥,别这样。”
“可是斑比,”段从祯无辜地看着他,眼中有些可怜,“他骂我是疯子。”
“太、粗、鲁、了。”段从祯一字一顿,眼中掠过刺骨冷意,食指渐渐收紧。
“别冲动,别这样……”即鹿紧紧抱着他的手,颤着声音拼命劝他,“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段哥,你别这样……”
段从祯轻笑,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没人发现就不算违法。”
即鹿拼命摇头,“不行,段从祯,不能这样,这是违法的,你会坐牢的!”
“会吗?”段从祯状似不解地抬眉,嘴角诡异地扬起,眼中闪过汹涌难掩的疯狂,“那就来一探究竟吧。”
话音一落,段从祯眼神一凛,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啊!!”
即鹿面露惊恐,下意识闭了眼睛,惊叫出声。
“咔”的一声,枪支空腔发弹,细小声音一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无事发生。
韩朔往后退了两步,瞬间的惊惧还没回过神来,双膝一软,整个人趔趄着往后仰倒。
即鹿满身冷汗,眸中慌张还未褪去。
段从祯望着狼狈至极的男人,傲慢而轻蔑地瞥他,勾了勾唇,笑得愉悦,“开个玩笑。你是斑比的朋友,我怎么会为你坐牢?”
“疯子……疯子!”韩朔颤声震吼,双目通红。
段从祯冷笑着,像看什么卑鄙肮脏的东西一样望着韩朔,“你应该谢谢我,只带了一颗子弹。”
余光扫过身边男人,段从祯眉梢微挑,抬手捏了捏即鹿的耳垂,指腹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即鹿如同受了惊的困兽一般弹起,猛地挥臂打开他的手。
力道十足的一下,段从祯微微皱眉,手臂上迅速浮起不正常的红痕。
即鹿手也在抖,手指泛白,望着面前好整以暇,面色平静的人,眼中雾蒙蒙的,眼神失焦,没有血色的唇张翕着,声音低哑干涩,“你又骗我……你又食言了……”
段从祯看着他,眼神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