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包着纱布,从右下颌到锁骨到右肩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见变成紫红色的血管,皮肤因感染而变得跟淤青一般。
即鹿怔愣片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段从祯望着他,弯眼笑了笑,偏头示意了一下床边的椅子,“坐。”
即鹿低着头,坐到椅子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李捷呢?”
“让他回去了。”段从祯说。
“那你晚上需要叫医生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
“我要是没来呢?”
“你来了啊。”
“……”
即鹿抿了抿唇,淡淡地看着他。
“斑比,”段从祯偏头,跟他对视,收了玩笑意味,声音哑得只剩气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即鹿一怔,瞳孔微恍,窜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别问。”
“我想问。”段从祯淡淡说。
即鹿咬了咬牙,没说话了。
“靠近一点,”段从祯说,“我说话嗓子疼。”
迟疑地看着他,见他眼尾都泛着绯红,眼神也满是疲惫,即鹿犹豫半晌,还是倾身凑近。
段从祯张了张嘴,停顿片刻,“……再近一点。”
即鹿叹气,靠近了些。
“再近。”
微微抿唇,即鹿皱了眉,却还是更加靠近了些,耳侧几乎要贴到男人干燥的唇上。
段从祯微微垂眼,勾了勾唇,低声问,“斑比,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猛地一惊,即鹿直起腰,迟疑地看着他,警惕地往后退了一点,“你……”
段从祯静静地与他对视,并不开口说什么,只是注视着他。
“段从祯……”即鹿心里很乱,脑子也疼得不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垂在身侧的拳缓缓握紧,又慢慢松开。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这样,我想拒绝你的要求是很容易的事,对吧?”
段从祯看着他,眼神平静,“我知道。”
“那你还……”
“所以我不是在要求你,”段从祯说,眼眸深邃,“我在请求你。”
他微微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臂,抬眼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斑比,可以请你抱一下我吗?”
作者有话说:
sooooooooorry!!!!!!我忘记定时了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