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望着面前寡淡得没有一丝油水的东西,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掀桌子。
“斑比,”他阴沉着脸抬头,眼神都是冷的,戳了一下盘子里的东西,满是厌恶,“你说牢饭会不会好吃点?”
即鹿抿了抿唇角,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又很快忍住,满脸无知,摇摇头,“不知道。”
段从祯扔下叉子,脸色铁青,显然有点不悦。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扯下桌上香槟玫瑰的花瓣,塞进嘴里。
即鹿:……?
咳了两声,即鹿低声问,“医院的饭真的很难吃吗?”
“你他妈来吃吃?”段从祯皱着眉瞥他。
即鹿垂了眼,没说话了。
放下叉子,即鹿抽了餐巾纸,恹恹地擦手,过了会儿喝了一口水,含糊不清地问,“我可以给你做一点吃的送过去……如果医生允许的话。”
段从祯看着他,坦然点头,“我允许。”
即鹿:“……”
“反正最近没工作,做个饭也花不了多久。”即鹿眼睫低垂,提到工作,显然有些低落失望。
段从祯看着他神情变化,微微凛眸,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嗯。”
回到医院的时候,之前的护士正等在他病房里,眼底有些淡青,显然是又担心又生气。
段从祯漫不经心地走进来,随手将外套扔下,“晚上好啊。”
护士低着头,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段从祯挑眉,大手一抬,把他手里的病历本拍到地上。
跟着他身后的即鹿微微叹气,俯身把病历本捡起来,递还给护士,“不好意思啊。”
护士没说话,拆开药瓶给他挂上,让段从祯脱衣服换药。
“出去吧。”段从祯不耐烦地摆手轰人,顺手拉了拉即鹿的手,“你帮我换。”
“好。”即鹿点头。
有些抱歉地看着身边面色僵硬的护士,即鹿礼貌地笑了笑,“我来就好,你去忙吧,麻烦了。”
护士走后,即鹿拆了他肩膀上的纱布,给他换好药,再重新包扎好。
每次清理伤口的时候,段从祯脸色都会特别差,皮肤冷白,唇色也淡得吓人。
好在最近恢复得不错,伤口慢慢结痂,很少出现血肉模糊的情况,段从祯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好了。”即鹿剪掉多余的纱布。
“嗯。”
段从祯把衣服拉起来扣好,一抬头就看见男人低垂的侧颜,额角带着薄汗,眼尾浮起若有若无的绯红,柔软的发丝贴在脸上,格外诱人。
段从祯喉咙紧了紧,伸手拉住即鹿领口,迫他倾身。
唇舌相贴,微微偏冷,段从祯轻咬他的嘴唇,催促他回应,即鹿耳尖发烫,意识有些模糊,只能被他引导着动作。
顾及段从祯的伤,即鹿没有让他做太多,两个人只用手弄出来,剩下的再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