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车顶吹风?”段从祯问,看了一下窗外,“太阳不是很大。”
即鹿没答话,只摇头。
他觉得很烦,很不安,很想骂人。
明明最近一直担忧的事情得到了解决,东青山那群人也入了狱,可他还是很烦,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焦躁什么。
“怎么了?”段从祯望着他脸颊浮起病态绯红,微微皱眉,心想他是不是又惊恐发作,声音都带上担忧,“不舒服?”
即鹿窝在座椅里,脸色不太好,却仍然摇摇头。
段从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在担心东青山那群人?”
即鹿没说话。
“不用担心了。”段从祯抽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们的报应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即鹿微怔,有些惊愕地抬头看他,“你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段从祯淡笑,“他们会死在监狱里。”
“……”
即鹿呼吸重了许多,紧紧攥着拳,唇线抿直,许久,才缓声开口,“段从祯,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吧?”
段从祯到没有很意外,淡淡看了他一眼,“怎么?”
“只是提醒你一下,”即鹿别过脸,脸色有点沉,也不太好看,嗓音生硬,“以防你不知道。”
“啊,”段从祯懒洋洋应了一声,拖腔带调地开口,“我知道啊。”
即鹿没说话,胸口略略起伏,像是轻哼了一声。
“你不想他们死吗?”段从祯古怪地笑了笑,犹疑地看他,“还是说你同情他们?”
“怎么可能!”即鹿冷声反驳,“没人比我更想他们死!可是……”
“可是什么?”段从祯问。
“没什么。”即鹿闭了嘴,呼吸沉重,“我不想犯法,不想被关起来,不想再失去自由。”
“谁说让你去了?”段从祯反问。
即鹿抿着唇,不再看他。
“斑比,你知道我是医生,对吧?”段从祯突然问。
“知道,”即鹿狐疑地看他,“怎么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除了给人治病,更擅长什么?”
“什么?”即鹿扯了扯嘴角,“犯法吗?”
段从祯眉梢微挑,“算是。”
即鹿摇摇头,不言语。
“所以,别担心了。”段从祯轻笑,亲了亲他唇角,“只需要等着看我是怎么脱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