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昨天把电视机弄坏了吗?”即鹿微微皱眉,拉了拉段从祯。
“是。”段从祯反握住他的手,“不过没关系。”
前台接待坐在椅子上,懒散地戴上眼镜,问他现金还是信用卡。
“为什么这个电视机这么贵?”段从祯问。
“先生,您订的是总统套房。”招待微笑道。
“所以?”
“这个套房我们曾经的总统真的住过,所以套间里的东西都很贵。”
段从祯微微挑眉,把卡递过去,轻笑,“那你们现在可以把房价翻倍了。”
“为什么?”
“因为我住过。”
招待:“?”
段从祯面色冷淡:“而我会竞选你们的下一任总统。等我当选,首先就会颁布一部法律,就叫《反总统套间临时加价法》,然后就把你开了。”
招待张了张嘴,脸上浮起难堪的红。
“发票,谢谢。”段从祯指尖点了点桌面,催促道。
招待低着头把发票开给他,表情有些尴尬的不悦。
出了酒店,即鹿回头看了一眼前台,低声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说竞选总统。”段从祯笑。
即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抿了抿唇角,“我不知道那个电视机那么贵。”
“没关系,”段从祯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我也没想到。”
雪场在山上,坐缆车上山,可以看见蜿蜒山路上覆着的一层薄雪。
“那是人工雪吗?”即鹿回头问。
段从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这里是。山上是天然雪。”
“哦。”
即鹿偏头望着窗外,想起什么,又缓缓收回目光。
“段从祯。”他低声喊了一下。
“嗯?”段从祯偏头看他,等他下文。
即鹿看着他,有些迟疑,微微皱着眉,挣扎片刻,才慢慢开口,“我昨天跟梁医生打电话了。”
“嗯。”段从祯颔首,不置可否。
“他建议我听你的话,注射解毒剂。”即鹿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强烈的迟疑和犹豫。
段从祯没说话,懒散地坐在柔软座椅上,支颐偏头看着他,许久,才淡声开口,“那你呢?”
即鹿一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