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望着她,注意力却全然不在她身上。
心口一阵一阵地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即鹿将玻璃球藏在口袋里,握在掌心,感受得到轻微脉搏。
过了一会儿,即鹿稍稍回头,“段从……”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蓦然相贴的唇齿间。
身躯猛地一晃,趔趄着摔到沙发上,即鹿没回过神,眼前一晃,唇舌被强硬堵住,呼吸都霎时被攫取。
清冽的柠檬香气流窜在唇齿间,即鹿脊背贴着柔软的座椅,心口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段从祯的吻强硬而不容拒绝,气息欺身压上,霎时便将即鹿压制住。
微微仰头,有些不安地迎合男人的亲吻,偶尔做出回应。即鹿感受到身上的人略怔了一下,而后便是更加急切而强势的侵略。
疯狂的纠缠渐渐消磨理智,即鹿喘了一口气,胡乱伸手抵住段从祯的肩膀,理智回笼。
即鹿眼尾染上绯红,瞳孔轻颤,喉结滚动,“你……”
剩下的话却再说不出来。
酒吧并不安静,女歌手深沉沙哑的嗓音自远处传来,穿过人群,传到酒吧的角落。
还未戒掉他留下给我那动魄惊心
还未成熟得当有过便无憾
宁为他跌进红尘
做个有痛觉的人
为那春色般眼神
愿意比枯草敏感
还未放下只能拾起领教我的贪痴
还未麻木得吃够了便无事
明白醒觉有定时
但放肆够也不迟
在我升仙得救前
糊涂一次*
……
声音渐渐模糊,耳边嗡鸣不止。即鹿心脏跳得飞快,呼吸急促得快要冲破胸腔。
段从祯低头看着他,额角覆着薄汗,垂眸间,即鹿能清晰看见男人眸中的欲色,落在自己身上,一如既往的冷静,却又好像多了几分即鹿看不懂的东西。
冷淡的,漠然的,平静的,炽烈的,压抑的,忍耐的。
段从祯像是要用目光将他拆开,视线寸寸下移,落上男人泛着病态绯红的唇,落上他青涩慌张的喉结,再到领口。
段从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心口乱得发疼,即鹿艰难喘着气,掌心紧紧攥住已经变得滚烫的玻璃球,微微偏头,不敢对上他过分阴郁的目光。
段从祯敛眸,俯身,轻吻男人滚烫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