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检查过后,骆景修告诉莫谦:“没有伤到骨头。”
莫谦依旧把脸埋在手里,闷声笑着挤兑道:“小骆牌x光,祖传老中医,一摸就知道。”
骆景修拍拍他,就像在拍自家不听话的小宠物。
“没大没小。”莫谦没躲开,懒洋洋道,“摸够了,就出去吧。”
可他紧跟着感觉到身边一沉。骆景修非但没有识趣地离开,反倒坐在了沙发上。沙发空间不大,俩人挨着碰着,气氛倒是难得的舒缓。
“还真想看我笑话啊。”
“我跟你一样。”骆景修语气如常。
莫谦反应了一下才醒悟这家伙到底是哪里跟自己“一样”,暗地里偷笑。
“啧啧,某位小朋友有点色哦。”
莫谦的底气总是让人不知从何而来,此时立刻嘲笑起骆景修,好像自己完全没有异样。
“彼此。”骆景修顿了顿,又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哈哈,我知道,你这都比我大了。哎,对了,我看你这几年好像没接过几场激情戏啊,可惜了,观众没有眼福。”
“没有你大方。”骆景修淡淡道。
莫谦挺得意:“那当然,造福观众是我们的义务。就冲我这脸,这身材,一场激情戏就妥妥值回票价。我二十岁的时候演的《俘生》,你看过没有?那应该是我演的激情戏最多的一部剧,我还听说是许多少年少女的性启蒙电影呢。”
那部电影中,莫谦扮演的主角被敌人俘虏,如果详细展开说,可能与某些功能性影片的情节高度相似。不过电影旨在探讨极端环境下人的仇恨与欲望,最后的结局沉痛而隐晦,寓意着孤独的绝对与爱的无望。
当然,大众回忆起那部影片,第一印象往往都不是深刻的主题,而是非常肤浅的画面。二十岁的莫谦仅披着一袭白色床单,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脚腕上的镣铐随着撞击叮当作响。他在身体的晃动中点燃一支烟草,神态漠然,目光迷离,空洞地注视着袅袅上升的烟雾。
骆景修喉头滚动,屋子内分明不热,可他的额头却泌出了细细的汗珠。
“当年拍得还挺辛苦的,导演让我一个月减了三十斤。”莫谦唏嘘着回忆,“尤其是拍激情戏,我那时经验不足,老笑场。导演给我那一顿骂啊,骂得我都想收拾收拾回老家了。没想到拍出来还真不错。”
骆景修蓦地站起身。
莫谦目光瞥到,不由咋舌:“哇,不愧是年轻人,火力就是旺盛。我这都好了,你怎么还更厉害了。”
骆景修低头注视着他,黝黑的眼睛深不可测。某种危险的预感陡然从莫谦心头升起,他莫名觉得,如果自己不快点想想办法,仍在隐隐作痛的尾椎处会变得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