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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道歉?”莫谦说,“不许道歉。”

    “……其实,我没有焦虑症。”骆景修说,“我只是,利用你的愧疚,不让你离开我。”

    莫谦一怔,随即更加难过了:“我知道的,没关系。”

    骆景修微微睁大了双眼。

    “我吃过奥沙西泮,喂你吃药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可是……”莫谦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这样,挺可爱的。”

    黑暗中,骆景修似乎微微笑了一下:“你不怪我骗你。”

    “不,不怪你。”

    莫谦现在哪里舍得怪他呢?

    骆景修的气息粗重了一些:“还有,地下室里。我安装了锁链。我想过,把你关起来……”

    莫谦顿了,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不想让你走。”骆景修的声音是那么无助而可怜,“但我没有那样做,我怕你讨厌我。”

    “我不会讨厌你的。”莫谦低声说,“我爱你。小骆,等你好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变成老头子。”

    骆景修说:“要去……结婚。”

    “嗯。”莫谦模糊的视线中,仿佛出现了两人身着结婚礼服的画面。他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骆景修的唇还是那样温暖,呼吸还是那样急促灼热,虽然很快,它们就会变得冰冷而僵硬——

    等等。

    莫谦抬起头,问周午:“救护车还没有来吗?”

    周午正双手抱臂倚在车头,看得津津有味。他身后是一脸感慨的侯奕,还有一脸惊叹的关山鹤。

    “啊,我已经叫了。”周午说,“还有十五分钟到,你们可以再来一会儿。真好看,我都看入神了。”

    莫谦抹了一把脸,彻底冷静下来,低头审视着躺在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的骆景修。

    “没有血腥味。”他问,“小骆,你伤在哪里了?”

    骆景修听了,就乖乖从他怀里爬起来,掀开衣服给他看。

    如今秋意正浓,今天骆景修穿了一身长风衣,内里则是薄毛衣,拉开衣服后,结实的腹肌上果然有一道伤口。

    大约七八厘米长的割伤,伤口的嫩肉张着,正往外渗着血。

    “哟,这伤口挺吓人,得缝几针了。”莫谦受伤经验丰富,立刻娴熟地作出判断,又问,“你怎么出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