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安凌华疑惑的摸出手机,“你什么时候打过?”
“就昨晚啊,你走后我想问问你安顿好了没,结果一直提示无法接通,后来一估摸,觉着它八成又抽风了,就没再打。”
手机里只有几条王歆发来的微信,没有未接电话。
这个号码是安凌华来到花溪市后才买的,除了留给过校方,就只剩肖澄他们和王歆以及家里人知道。
“你这破手机就跟老年机差不多,趁早换了吧,万一要有什么重要事联系不上多麻烦?”
“好,回去就换,那我先去上晚自习了,空了去宿舍找你。”
安凌华隐隐觉得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过去,努力想要去理清其中斑驳杂乱的脉络,越来越沉重的大脑却让思绪格外紊乱,根本抓不住重点。
肖澄又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道:“去吧去吧。”
吃力的朝他摆摆手,安凌华一路脚步虚浮的走往教室,不管看什么都带上了重影。
其实从下午开始就有点视线模糊,人也很不舒服,尤其是小腹。
伤口都快疼到麻木了,偏生腹部还在一阵一阵的抽疼。
熬着写完作业,安凌华干脆找校医配了点退烧消炎的药,囫囵吞枣似的往嘴里塞了几颗,差点被噎着,舌根还直发苦,只得又去不远处的超市买了瓶水灌下大半,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看看时间快接近九点十分,他随着人流恍惚的走向大学城门口,在路过之前的电话亭时不自觉停驻了片刻。
于小冬当时在地铁上凭空消失,究竟会不会和那个恐怖男子有关系?
先不论别的离奇现象,安凌华一直想不通,车厢里的灯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熄灭?接触不良?那在他还未下车前,大学城的站台外为何也是一片黑暗?
不对,不止大学城的站台!
他想起来了,在男子下车的那个站台外也是不开灯的,从窗外映进来的只有广告灯箱微弱的光!
安凌华头皮一麻,背后冷意直窜。
生生打了个激灵,他没勇气再多做逗留,顾不上疼痛快步跑到了大门口。
常山已经等在那儿了。
安凌华松了口气,可跑了一阵头又晕的更加厉害,气喘吁吁坐进车里,等用尽力气系上安全带后便虚脱的靠在了椅背上,神志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常山微微蹙紧眉宇,却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的将车开往北郊。
结果在开到半途时,另一辆车轰鸣着从后边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