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夏笑微回神,陡然怒极,“你什么意思?难道糊涂一次不够还想糊涂第二次不成?”
“竹苓,冬青,常山。”慕容修却再次答非所问,“你们三个是不是忘了三楼不是你们该上来的地方?给我立刻滚下去,南星失职,萧旭,罚!一个都别手软。”
“是,主子。”萧旭瞧着被点到名的四人胆战心惊下楼前骤然白尽的脸,差点不厚道的笑场,跟在后边一副摩拳擦掌,显然不打算留丁点情面。
夏笑微深吸一口气,见事情没了转圜余地,尽量压住火气咬牙道:“小七,你是不愿再听母亲话了吗?”
“您想多了。”慕容修自顾揽着安凌华往卧室走,语气竟透着一丝疏离,“母亲,您工作忙,请回吧。”
‘嘭’的一声门响,就这么阻断了夏笑微的欲言又止。
关上房门,慕容修垂眸凝视着安凌华毛茸茸的头顶,用下巴亲昵的蹭了蹭,好笑道:“小家伙,吓到你了吗?”
“七爷……”安凌华紧紧揪住他睡袍衣带,缩在他怀里呜咽不已。
那一刻,他当真以为这个男人再也不会管他死活了……
“哭的可真叫我心疼。”慕容修将他稍稍松开些许,以两指勾起他下颌,眸中倏然漾起迷离醉意,“呵……连哭的时候眼睛也那么漂亮,小家伙,想我了吗?”
“我……”脸颊莫名涌起灼热温度,安凌华目光躲闪,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揪住衣带的手更加用力,骨节几近泛白。
“怎么不回答?”慕容修说着,手开始不老实,掌心沿着他腰移到脖颈,继而挑开了他宽松的衣领,声线沙哑,“你这睡衣好像是我的,很不合身,你看,随便一拉就滑下去了……”
“七、七爷……您别……”安凌华慌张的想把衣领拉紧,手腕却瞬间被一双手反剪到身后握住,紧接着又迅速被一根衣带禁锢。
“不要!”
“不要什么?小家伙,我都给你时间养伤了,怎的还要拒绝我?”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整个人毫无预兆就被丢到了床上,安凌华狼狈的抬起头,眼睁睁看着慕容修一步一步走近,心尖狠狠一颤,面如死灰……
***
夏笑微被关在门外,几乎不敢相信向来言之必听的小儿子到最后关头会违背她的意思,态度还这么强硬。
无端端红了眼眶,她忽然气恼的跺了跺脚,下了楼便头也不回的驱车开往公司,像是要发泄郁结在胸腔里的那股子怒火,一路把车开得与常山别无二致。
东润国际是花溪二环最高且最有标志性的一栋建筑,恢弘矗立的写字楼高达六十八层,产业方方面面皆有涉及,几乎垄断了市内的经济命脉,一家独大。
夏笑微坐电梯上了顶楼,一进办公室便驱散了自踏入公司就殷勤扎推跟在身后的企业高层,烦不胜烦。
“笑笑,怎么一大早就怄了一肚子火?可是谁又惹得你不开心了?”一名衣着简洁利落,身量高挑挺拔的年轻男子从门口缓步步入,见状顺势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