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中掏出小册子,将皱巴巴的纸张展开,背面有个联系电话,到接机人电话。
手机重新开机后,余臻发现一个问题——他压根忘了开漫游这回事,手上的爱疯现在还不如一只苹果。
因为没有行李托运,余臻转眼间就走到了出口。茫茫接机的小黑中,如何才能确认眼神呢?
“老板娘,老板娘!”
余臻正东张西望时,一片鸟语中有个人正喊着他能听懂的国语,听声音,似乎正冲他而来。
循声看去,声音主人一身花衬衫沙滩裤,好不容易得到注意,将墨镜摘下扬手挥了几下,余臻望望身后,确认他招呼的是自己,疑惑地走了过去。
“是ZH的余臻吧?你好,我是MILK。”
没想到来接机的居然是个中国人,刚下飞机时余臻还七上八下,忐忑怎么找到组织。
“你好你好,”余臻握住他伸出的手,紧张感已释,只剩些疑惑,“不过,你刚才为什么叫我老板娘?”
“什么?”MILK眼骨碌一转,“……你看你,又不是出差,怎么就背了那么小一个包,我想帮你拿点东西都无从下手。”
余臻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已经麻烦你来接机了。”
刚提的问题就这么轻易地给虚晃过了。
MILK戴上墨镜,“哈哈,那行,我们走吧,车就在外面。”
走出几步,发现身后人并没有跟上,MILK推下墨镜:“怎么了?想上洗手间吗?”
余臻杵在原地,抓耳挠腮,这个MILK,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MILK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有些急躁起来,“快走吧,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没错,就是这种语气!
“雷克萨斯!”余臻惊呼出声。眼前这MILK不就是刮擦豪车时,因为赶时间提出私了的墨镜西装男。
“啥?”
“我追尾过你们乘的雷克萨斯,在杭州。你不记得了?”世界居然小成这样,撞了车出了国还能遇到人。
余臻心中啧啧称奇,对方点头,睁大眼囫圆嘴:“是哦,真是太巧了,”浮夸的表情下,语气却丝毫不见意外,走回来抓住余臻的袖子,“走吧走吧。”
余臻一上车,就把外套脱了。从下飞机闷到现在,打底的衬衫已经汗津津的了。
鸡肉卷从前排塞过来一件干净的白T,嘿然道:“老板真是料事如神,你出国都不看天气预报的吗?”
余臻有点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接过衣服,对鸡肉卷暧昧的笑容不明所以,“老板?”
逐粒扭开身上长袖衬衣的扣子,余臻脑中有了个推测——MILK口中的老板莫非就是钟寒,雷克萨斯里坐着的人莫非也是他?
随即,余臻否定了这个可能。
回忆起当日场景,车内人墨镜遮面,面部轮廓和钟寒却有几分神似,但年纪的差距光靠肉眼也能轻易分辨,所以MILK口中的老板应该不是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