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泊看着两个少年人的背影,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顺着后脊攀升,季云洲留宿那晚他就隐约察觉到了 不对劲。
解之泊往前一步,让身后跟着的秘书把水果篮送上,“这是看望的礼物,好好修养身体。”
安齐动了动唇,伸手勾住了秘书的衣服,“解先生,我有话和你说。”
解之泊仰了仰下巴,“请讲。”
安齐的目光转向林温文,只是安静地看着什么都没说,林温文就自觉擦了擦鼻子,不乐意可又不得不回
避谈话。
当病房只剩下他和解之泊二人时,安齐才艰难坐起努力平视着解之泊。
安齐的内心是忐忑的,但他不安的却不是来自内疚,而是害怕解之泊无作为。
“您知道您弟弟和季云洲的关系吗?”
他就是羡慕解和川能被这么热烈又明目张胆的偏爱,这是他一辈子没尝过的事情。如果不是季云洲的地 位大过他,他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季云洲绑回家。
解之泊深吸口气抿唇一笑,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知道。”F。B。J。Q。拯。离
安齐愣住了,“那、那您没有任何反应吗?”
解之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我尊重任何自由恋爱。”但笑容下的后槽牙已经在无声地磨动。
林温文趴在病房的窗户上围观着这出一动不动地哑剧,甚至这俩人嘴都没怎么动。
“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请好好养身体,也希望你能出席他的婚礼。”解之泊几乎是咬牙说完了这 句话,但多年皮笑肉不笑的经验使他藏得很好,嘴角轻轻挂着,笑得富有教养。
安齐目送解之泊离开,他揪着身下的床单,不甘心地眯起了眼,“好一个婚礼......”
季云洲往前跌了两步,被解和川拽进了一条安静的小路,安静地不属于这个热闹的世界。
解和川捧住季云洲的脸吻了吻,唇齿相触,两颗心在此刻相依跳动。
“等我,我回家就和他坦白。”
季云洲心底一颤,抬手拂在解和川的脸颊上,“没、没必要,你等我筹齐钱,很快的。”
“我爱你。”解和川又吻上了季云洲的唇,切断对方的任何说辞。
在解之泊进门的那一刻,他看着季云洲明媚的脸上浮现出了心虚与慌张。季云洲做错了什么?他什么也 没做错,为什么要心虚?
我爱你,所以我希望站在太阳下说爱你,希望我们能在清风烈阳下牵手至日落霜降,能在人声鼎沸里肆 意将爱意说尽。
季云洲内心开始害怕,他试着推动解和川,颤抖着肩膀不敢看他眼睛。
这是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被藏在屋檐下的爱意,一下雨就开始发霉发潮,皱巴巴生出一滩无用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