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洲举手说是,赶紧小跑着把花拿进了房间。把原先花瓶中已经枯萎的玫瑰拿出,换上新的娇艳欲滴 的红玫瑰。
张婆婆咳了两声,虚弱地说:“小洲啊,能不能帮奶奶一个事。”
季云洲贴近张婆婆身边,“您说。”
张婆婆唇色惨白,用力说话时还是会时不时咳咳,“奶奶想出院......后天去个地方,你和你那男朋友一
起陪奶奶去吧。”
季云洲没多问,只点头说好,这时他的位置被解和川顶替了,他爸的嘴在动,似乎在谈论事情,但解和 川眉眼微蹙似在思考。
季云洲过去的时候,只听到解和川说:“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呀? ”季云洲好奇地问。
“知道你爱我了。”解和川抱住他,亲了亲眉间。
季云洲立刻红了脸,“这么多人呢......”
解和川刚打算继续亲一口,季父清了清嗓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季云洲反抱住解和川,坐在他怀中,“等等吧,再等几天。”
季父:“做什么?”
季云洲瞪了他一眼,“老头问那么多做什么!”
季父临走前,搓了搓手,“这小娃娃我孙女?”
季云洲摇头,“张婆婆的孙女。”
季父失落地叹口气,“看来是抱不到孙女了。”
季云洲提着他爹的背往外送,“你问林温文什么时候生崽,他反正处处留情,多生个出来送给你养。”
“你__那能一样吗?! ”季父骂骂咧咧的走了。
什么叫家庭弟位?就是老婆>儿子>自己。
窗外的光线暗了些,像是要下雨的迹象,乌泱泱的黑云从不远处缓缓移来,像是为湛蓝的天蒙上一块黑 布。
季云洲嘴巴上总是凶他爹,但还是送到了医院门口,替他爸理了理衣服,瞩托了好些生活上的琐碎才放 幵手。
“要下雨了,爸你早点回去吧,晚上暗你路上要小心。”
当季云洲送走他爹回病房的路上,一台担架从他身边匆匆擦过,不远处还跟着解和川和张茵茵。
张茵茵懂的很多,但此时却不哭不闹,只是抱进解和川的脖子,哆嗦着问他:“这次奶奶是也许吗?”
解和川转头看着她,有力地回答:“是一定。”
三个人在急救室外坐了很久,天边一片漆黑,时间才来到下午三点,外面就像凌晨三点般。突然,窗户 响了,有东西砸在上面,不像雨点而像更为坚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