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一九九五年出生,二十二岁,目前就读于木海政法大学,姐姐在十五岁的时候坠楼身亡,母亲许晴同年自杀身亡,父亲为木海城连环凶杀案受害者之一,曾积极协助警察完成相关证据搜查,档案无任何犯罪记录。”
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外,重案组的成员正在将此刻坐在审讯室中青年的所有信息呈现给众人,与此同时案件分析也正在进行。
但是众人针对于戚远这个人明面上的履历,却是完全的无从下手。
从戚远近几年的记录来看,他就是个正常的城市居民,没有违纪乱法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犯案的征兆。
他在近几年就那么平淡的学习,兼职,为即将的到来的毕业做一切准备工作,甚至在其父亲酗酒家暴之后,仍旧选择每周回家一次照看他的父亲。
完全正常学生的模样,甚至是个完全的好儿子,找不到任何不良的记录,也没有任何凶犯的模样。
“很明显可以看啊!”顾维利却是忽然的开口,整个人的耐心似乎被消耗殆尽,“戚远符合嫌疑人侧写的一切特征——干净,整洁,聪明,待人彬彬有礼,相对来说独居,完全有犯罪条件。”
“目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推测,没有一条能够形成实质的证据。”在顾维利开口之后,却是有人冷静的从事实的角度上进行反驳。
而这一点,也正是让众人所无奈和头疼的。
明明已经能够准确的确定戚远犯罪分子的身份,甚至已经将对方成功的逮捕,但是却无法给对方定罪。
而无法定罪,也就代表着任何的推测都不具有实际的效益。
现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看向审讯室里坐着的那个年轻人,所有人的目光也是全然的复杂。
而另一边,坐在询问室的戚远,却是目光格外平和的在四周打量着。
就像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目光中隐隐的带着些许的新奇,缓缓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完全封闭的空间,只有进出的那一道铁门似乎象征着自由,其他的则全部都是束缚,狭小而又逼仄,再加上强烈的光芒,待的时间久了,让人恍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压抑着怒火的顾维利走进审讯室,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地砸下,于是两个人隔着张桌子也就瞬间形成对峙的局势。
戚远歪了歪头看了眼走过来的顾维利,拿起桌子上的纸杯朝人稍稍的微笑示意了下,然后在稍稍的抿了一口之后将纸杯推到了一边。
而此刻已经坐下来的顾维利也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器,并且当着戚远的面关上。
戚远就静静的看着他这动作,没有说话。
头顶上的那盏灯似乎开始变得不太明亮,于是灯光下的两个人也就那样仿佛都隐退到了昏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