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金冠、身穿黑色绣金龙袍,摘下那张面具后我看的真真切切,那张脸的确跟你有七八分相似。”女鬼说,“别人或许分不出来,但我眼力一向不差,一眼就知道你们两个是不同的人。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说自己在精心策划一盘棋,让我加入……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疼得要死,我都回忆不起来了……”
解钰收了剑,沉声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女鬼猛地一抬手,扬了一把白色粉末,然后化成了一团黑雾,只剩声音还在原地回荡,“本姑娘不伺候了。”
解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没去追。
唐念推开顶楼的门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见解钰后退了两步还以为他受伤了,匆忙跑上前,一脸担心的询问:“解钰,没事吧。”
“嗯,没事。”解钰转头看了他一眼,“走,回去吧。”
两人又回了一趟任远的病房,他正半躺在床上出神,听见动静转过头。
“那鬼走了吗?”他问。
“走了,但是可能还会再回来。”唐念说。
任远一听脸色更白了,从床上爬了起来,还差点一头栽下来:“唐念,不,唐大师。你要是能彻底除了那鬼,你想要多少钱都行。你想让我道歉的话……我现在就给你道歉,前两天我说的话多有得罪,唐大师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看成吗?”
唐念:“你先躺下吧,好好休息,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任远眼泪都出来了:“唐大师你别走,我害怕。最近我老是能看见这些东西在我周围乱晃,前两天就有两个头戴尖帽的鬼来找我,说我“时辰到了”,我不会真要死了吧……”
“你多做好事,多行善积德,自然不会被这些脏东西缠上。”唐念说。
最后任远也非要出院,还闹腾着非要跟顾寻生换房间。
顾寻生被吵醒,一肚子火:“任远你有病不好好住院出来瞎折腾什么?”
任远:“顾寻生,就算我求求你,跟我换个房吧。”
“你换房干什么?”
“我想住在唐念隔壁。”
顾寻生虽然不懂,但是大为震惊:“你有病?”
回了房间,唐念还是不放心,拉着解钰将他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刚才我看她往你脸上洒了些东西,没事吧?”
“没事。”
“你可别逞强。”
解钰眼中含着浅笑,忽然弯下腰与他平视:“你这样,是在关心我吗?”
唐念:“老不正经。”
唐念被他一句话就撩红了耳朵,匆匆走进浴室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解钰就在床上侧躺着,衬衫最顶端的扣子没系,漏出了一小片玉色的胸膛,他垂着眼睫,慢条斯理地翻着书。
唐念感觉感褪下去的温度又回升了上来,轻咳了一声转过头,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掀开被子刚躺下,一旁的解钰就已经贴了过来,轻轻一抬手,灯便全熄了,四周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