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唐念摇了摇头，站起身。

    “我发现了一箱子的奖状。”段忆说，“得奖人都是阮乔栖，但是都是被撕裂的，奖杯也被砸碎了。这小女孩儿应该是个天才，才十几岁就能获得这么多奖项，大部分都是绘画方面的。”

    唐念走过去，捡起四分五裂的奖杯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美术界最高奖项。”段忆找出手机搜索确认了一下道，“果然是。也不知道是谁砸碎的。”

    段忆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那从进别墅的那一刻起，就是这小姑娘在跟我们玩儿。我还以为是个大人呢，那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画出那些画，显然不正常，那我觉得这些奖杯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砸碎的。当然现在还只是猜测。”

    唐念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有可能是父母严加管教所以心理上出了问题。咱们再找找，我总觉得这个仓库里能找出不少东西。”

    段忆点了点头。

    这地方堆放的杂物太多，根本就没多少落脚地，唐念把木箱挪到了角落里，刚挪了一个，就看见下面压了个画本，他蹲下身捡起，用手轻轻扫落上面的灰尘，翻开。

    “段忆，你看这个。”唐念说。

    段忆走过来：“什么东西？”

    “这应该也是这小女孩画的。”唐念说。

    这画本上的内容画得很粗糙，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她要表达的内容，第一张是一个浑身伤痕的小姑娘坐在画板前，身后是一个穿西装凶神恶煞的男人，手上挥着皮鞭。

    第二张是一个打开着的八音盒，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姑娘赤脚踩在钢钉上跳舞。

    第三张是她被关在铁笼里，脖子、手腕、脚腕上都带着镣铐……

    一张比一张触目惊心。

    “这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段忆说，“能画出这种内容。”

    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是霍风他们上来了，刚走进来就快速退了出去，用手捂住鼻子道：“这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难闻。”

    王喜一闻也皱起了眉头：“这地方不会有死老鼠吧？”

    “也不是没可能。”霍风瓮声瓮气的说，“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信息量还挺大的，你们过来自己看吧。”唐念说。

    等看过这些之后，霍风感叹了一句：“如果画上虐待她的人是她父母的话，那我只能说，她父母真变态。说起来我前段时间还看了一部同题材的电影，里面的那对夫妻就是这样，为了打造他们心中的天才，根本就不把孩子当人看，那电影挺现实的，看完之后我好几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林鲸点了点头：“小姑娘还挺可怜的。”

    唐念问：“那你们发现什么了没？”

    “什么都没发现。”霍风摇了摇头，“折腾了半天，连白裙子的影子都没见呢，到底藏哪儿去了。”

    王喜说：“袋子箱子都翻翻，咱们速战速决，这地方也太味儿了。”

    他蹲下身，一下就打开了那个牛皮袋，然后伸手翻了翻，先是扯出了一大团的黑色塑料袋，然后说道：“这不就在这儿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