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点了点头:“你虽然是你弟弟,但是这性格却跟你一点都不像,脸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像吗?我没觉得。”解钰说。
“上次在鬼槐林里我差一点就认错了人,把他当成了你。”唐念说。
解钰垂眸看了他一眼:“那看来你这眼神还要再修炼修炼。”
唐念知道他这是有情绪了,便反手拉住他的手,凑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解钰有些微凉的手指在他唇上蹭了一下。
“你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起来很奇怪,虽然这人浑身带刺,一见面就对他要打要杀的,但是他却没觉得可怕。
解钰的视线透过落地窗落到了外面的树上,静默了片刻才开口:“怪人。”
确实挺怪的。
“他总是不服输,想赢我,但是却总处处捅娄子,每次都要我来帮他善后。总之挺麻烦的。”解钰垂眸看着他,“不过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唐念边说边打了个哈欠:“这不是也闲得无聊,就想听你说说家事、或是以前的事。”
解钰手在他下巴上轻捏了一下:“困了就睡,下次再讲给你听。”
唐念点了点头,躺好。
解钰临走前又转过身将一个红色的锦囊袋递了过来:“对了,这东西赠你。”
“这是什么?”唐念接过,觉得十分有重量,打开就看到了一块纯黑像是令牌一样的东西,掂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还刻着繁复的古文。
“酆都鬼牌。”解钰说。
这东西一看就极其贵重,他走了之后唐念就小心放了起来。
*
又过了段时间,周家的事也终于尘埃落定。
周衍办完自己父亲的葬礼之后还抽空请他们吃了顿饭,任远、青山观的人,只要是帮过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来了。
比起上次见面他脸色已经明显好了很多,只是被鬼缠了那么久,身上还是有层未散的阴气。
黄正咏开口说道:“周先生,你闲暇的时候可以来青山观,我帮你静静身上的阴气。分文不取,权当是结了善缘。”
这个时候的黄正咏确实是挺有高人风范的。
唐念用胳膊肘碰了碰纪唐问:“你师哥怎么回事?”
“跟平常不一样对吧。”纪唐难得没开玩笑的说,“那姓衡的毕竟曾经是青山观的子弟,还闯下了这么大的祸,我师哥心里肯定也有愧疚。你别看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回去之后失眠了好几天呢,还唉声叹气,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唐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周衍站起身给一圈都倒了酒:“前段时间忙,一直抽不出空来,今天就借这个机会好好道个谢。”